“有人路過。”說罷,轉身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什麼人?是誰?”溫瞳立馬顛顛地跟過去,壓抑住激動,小聲問道。
顧靳澂腳步一頓,居高臨下的看她一眼,微笑道:“我也不知道。”
啊?
溫瞳愣愣的看著又邁開大步向前走的顧靳澂,這什麼人啊……
顧靳澂不用回頭都能猜到身後那個小姑娘目瞪口呆的模樣,輕咳一聲,嚴肅道:“你是對本大人的話有什麼異議嗎?”
溫瞳心裡腹誹:有有有,可大了!嘴上卻只能乖乖說:
“沒有,大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往日反抗顧大人的教訓歷歷在目,溫大姑娘決定違心一二回。
目送著顧閻王推開門關上門,丟下一句:“明日和我一同出門一趟。”
溫大姑娘受虐體製得到了滿足,乖乖回去了自己的屋子。
西苑的長廊盡頭,立著一個素衣女子,痴痴望著對面。
“是……你嗎?”
夜風有些涼,在長廊裡尤顯得陰寒,白色裙裾擦過青石板,隱隱掉落幾朵花。
良久無言,對面終傳來一串“軲轆”聲,青衫落在木具上,摩擦聲在夜裡清晰非常。面上的青銅面具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光。
一陣風掠過青石板,捲起那幾朵掉落的殘花。
……
次日,溫瞳一早便起來等候顧閻王的吩咐,奇怪的是她依舊沒見到環兒。來的是另一個有些面生,不過依舊嬌嫩的丫鬟。
顧靳澂今日一襲便衣,雖然依舊是一成不變的暗紅,不過看起來氣勢稍微收斂了些,出去也不會再那麼紮眼。
原本顧靳澂是不許呀考慮這些的,還是拜眼前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小姑娘所賜,讓他成為廣為人知的“絕色”神捕。
“大人,我們今日是要去哪裡?”溫瞳理了理自己的面巾,自覺開口。
顧靳澂起身,目光落在溫瞳插歪了的發簪上,轉瞬移開目光,淡淡道:“手下智商不足,本官幫助一下這位手下。”
溫大姑娘心裡好氣,拒不開口,偷偷翻了個白眼才不情不願的跟上。
其實她也不是第一次做顧靳澂的“手下”了,這三年裡,每次她被顧靳澂提溜進大牢後,都會被他以“勞工減刑”的說辭叫去做幫手,雖然這是第一次自己真的去處理一個正式的案子,不過對於顧靳澂的辦案方式她倒是真的不陌生——預判從來不會落空。
顧大人辦案,一定要先把背景弄清楚,所有涉及到案子的人的背景,都要清楚的掌握。
畢竟,沒有一個兇殺案,是出自於無厘頭。
“昨天在你去找線索之時,我派人去查了這柳兒的身世,她本就是濟南府之人,而這方圓數裡,只有過一個柳家。六年前柳家就已經覆滅,不過應該還有一兩個漏網之魚。”
說著,顧靳澂停下來側身瞥了正認真“聽講”的溫瞳一眼,似笑非笑道:“某神偷是靠不住了,我只好自己去找那一兩條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