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當中,就有暖壺,她親自給他倒了一碗水,放了病床邊的櫃子上面。
他得寸進尺,半闔著眼,哼哼著:“渾身疼,動不了,你餵我~”
徐迦寧站在床邊,低著眼簾看著他:“蘇謹霖,我很謝謝你能送我過來,但是如果你故意戲1弄我,讓我餵你的話,你信不信,我會把這碗開水倒在你的臉上。”
話音才落,霍瀾庭走了進來。
他聽見了,也站了床邊來:“二少這是被人伺候慣了?我來餵你?”
蘇謹霖興趣缺缺,當即改口:“不必了。”
很快,護士進門來給他打針,由於在掛吊瓶之前,還有退熱的肌肉注射,霍瀾庭推了徐迦寧出來,不叫她看。
二人走出病房,他抬腕看了眼手錶,九點多了。
看過時間了,霍瀾庭想起手錶來,他心中一動,拉起徐迦寧的左手,抬腕看了眼,腕上空空的,眸光微動:“我送你的手錶呢,怎麼不戴?”
徐迦寧抬起右手,雪白的手腕上,畫的手錶痕跡已經沒有了,手腕上戴著的,正是他送的那塊。
他臉色稍緩,心中莫名的生出些許甜意來。
徐迦寧還惦記著裡面的病號,直問:“蘇謹霖他沒事吧,高燒的話,是打點吊瓶就能好嗎?”
見她牽掛,他神色淡淡的:“這算什麼病,沒事的。”
她心下稍安,在門口站了一會,護士從病房出來了,二人再進去,蘇謹霖已經睡著了。
徐迦寧低頭看著他,有點詫異:“怎麼又睡著了?”
霍瀾庭特意叮囑了,給加了藥,打過就睡著了,他心中瞭然,也不說破:“病人就這樣,讓護士看顧著些,我送你回去。”
有護士照顧蘇謹霖也放心,她的確是該回去了,跟著霍瀾庭下樓,這就出了醫院。
上了車了,沒有先啟動車子,徐迦寧才端端坐好,霍瀾庭肩一動,這就握住了她的手尖。
她沒動,抬眼看著她:“怎麼?”
他側身過來,目光如炬:“方才在醫院,我看你同蘇謹霖也親近得很。”
徐迦寧回想了下:“有嗎?”
車內昏暗,掩去了他些許陰沉臉色,牽著她手,輕捏了下:“訂婚雖是形式,但你我也當遵守規則,別的男人再來牽手,你當拂開。”
徐迦寧想了下,垂下眼來。
若說她們那個時候男女大防,還能理解,現在這個時代都講究什麼男女平等的,哪有那麼多規矩。
再想了下,如有婚約,的確應該避嫌。
那麼,他跟別的女人呢,這麼一想當即抬眼。
“那你呢,別的女人面前,可會避嫌?”
霍瀾庭指尖一動,將她整個手都牽了手裡。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