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迦寧向來習慣了交易,見他這般模樣,竟生出些許憐惜來,想了下,她自認為已是做出讓步了:“不必再談什麼條件了,按之前說的就好,我可以說服蘇守信和我爹,你準備訂婚儀式就好。”
霍瀾庭見她答應,上前一步,輕擁住她:“好,如果到那時候,你還這麼喜歡我,那我必不負你。”
他好像誤會了什麼,不過,原主的確是喜歡過他,徐迦寧沒有解釋,任他擁了一擁。
時間不早了,他說送她回去,徐迦寧這才想起來,蘇謹霖不知哪裡去了。
二人一起往出走,到了長廊的邊上,才看見人還在廳中的長椅上坐著。
她快步走到面前,雨傘立在旁邊,一滴一滴還滴著水,地上已經蜿蜒出一條水線來了,蘇謹霖靠牆歪著頭,白著一張臉,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他一手在腿上,手背上還有拔針時流的血,血跡已經幹涸了。
他本來還病著,想必身體是真不舒服,捱不住才又睡著了,徐迦寧當即彎腰,伸手覆在了他的額頭上面。
她手本來不涼,但是他額頭滾燙,就顯得她手涼了,蘇謹霖一下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他握住她手,嗓音嘶啞:“可以走了?”
徐迦寧嗯了聲,轉過身來,看著霍瀾庭了:“他發燒了,來之前吊瓶沒打完,讓大夫給他看看吧!”
蘇謹霖站了起來:“不用,回去讓陳叔重新給我打吊瓶就行。”
本就頭暈,站的太急了,腳下踉蹌了下,晃了一晃。
本來沒什麼事,可徐迦寧扶住了他,面有急色,他看在眼裡,登時藉口頭暈,靠了她身上。
她登時回頭:“快!”
霍瀾庭才到面前,他看著蘇謹霖,目光頓沉。
感冒而已,就算高燒了,也不至於這樣,這種小伎倆如何能逃過他的眼睛。
分明是故意的,兩步上前,他扶住了蘇謹霖,一手將徐迦寧推開了去:“我扶他去旁邊病房,你叫護士過來,給他測量體溫。”
他們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他扶著也好,徐迦寧連忙去護士站找護士。
自她走開了,蘇謹霖也站住了,他將自己的胳膊從霍瀾庭的手裡抽了出來,四目相對時候,還是他先笑了:“瀾庭,你知不知道,這完全是蘇謹言的陰謀,她根本不是什麼蘇家小姐,千萬別打錯了的算盤。”
霍瀾庭目光冷冽,神色淡漠:“既然二少認為她不是蘇家人,那這麼刻意親近她,有何居心?”
有什麼居心?
蘇謹霖有點想抽煙,出來的急,還沒有帶,伸手在口袋上拍了一下,想起女人柔軟的手,在額頭上覆著的那種感覺,笑得痞壞。
“我能有什麼居心,她不是我妹子,親近她當然是因為喜歡她了~”
無名火頓時從心迸發,可這個時候,徐迦寧已經找了護士過來,蘇謹霖若無其事地搭了一隻手霍瀾庭肩頭,盡顯‘嬌弱’。
霍瀾庭不好發作,直接扶了人進病房。
護士給蘇謹霖量體溫,溫度計上的體溫高得驚人,徐迦寧全然都沒見過這樣的東西,在旁看著,只覺好奇,不由多看了兩眼。
霍瀾庭叫了護士出去,叮囑她去配藥。
蘇謹霖躺了病床上,看著徐迦寧,面色還有點白:“我想喝水。”
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