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瑩摸牌,笑得溫婉:“他的確是該成家了,比瀾庭還大兩歲呢!”
她打了個沒用的,二姨太再摸牌:“三條,誒呀我就覺得二條打的不對,又摸回來了,玉庭不著急的,我們家新庭也沒結婚呢不是?”
徐迦寧發現了她倒牌的規律,注意到了她手上的小動作,記在心裡,打牌。
如此幾圈過來,又到三姨太隨手摸牌,隨手打牌,胡亂插著牌,到了蘇瑩那時,她總是猶豫片刻,目光在三姨太打的牌上轉著,挑了半天,說:“我這牌呀,都不知道打什麼好了,八筒吧!”
二姨太剛要摸牌,三姨太推牌了,可是笑了:“八筒可不成,我糊了!給錢給錢!”
二姨太伸脖看了眼,拿了一塊大洋剛要給錢,徐迦寧也將牌推倒了:“我好像懂了點,你們看看,是不是也糊八筒的呀!”
她這麼一說,其餘三人都看向了她手中的這把牌,三姨太先是笑了:“誒呀,了不得了,真是糊了,還截胡了!”
蘇瑩也笑:“我這個八筒呀,真是闖禍,一炮雙響呢!”
三人痛快給錢,繼續打牌。
霍瀾庭和其餘兩個兄弟一起在後院說著話,半路又被老爺子叫了回去,當然了,老爺子是問了醫院裡面的那個特殊的病人,在樓上坐了半個多小時,再下來時候,傭人才找到了他,說讓他去前面洋樓裡給少奶奶送些大洋過去。
他親自回了後院去拿,知道平時姨太太們一起玩玩得都大,還特意多帶了些,可等他進了洋樓,剛到門口,就聽見了徐迦寧還帶了些許興奮的聲音。
“對不住,我又糊了!”
他快步走了進去,這時候,二姨太三姨太臉色都不太好了,其實對於她們來說,打牌是消磨時間,輸贏是讓她們心裡痛快的一種發洩方式。
牌桌上徐迦寧的兩側,已經擺了好幾摞銀元了,很顯然,她興致正起,手氣也好,一直在贏錢。
霍瀾庭太知道她們的心理了,一直讓她們輸下去,只怕她們心裡都要憋屈死了,徐迦寧鋒芒太露也不大好,正好他到了,扶了她雙肩,也是笑道:“沒想到你還會玩這個,不過今天就到這吧,你不是還要回蘇家麼,該走了。”
徐迦寧哦了聲,意猶未盡似地站了起來:“你看,我贏了好多錢呢!”
他笑笑,不等開口,二姨太三姨太連連說讓她拿著,就連蘇瑩也勸著她,說是打牌就是這樣的有輸有贏的。
徐迦寧也不客氣,一股腦拿了,一摞一摞的都放進了霍瀾庭才提過來的錢袋裡面,和姨太太們作別,她們夫妻兩個,這才轉身出了洋樓。
到了外面了,霍瀾庭回眸看她。
果然,之前的笑意早已消散不見,徐迦寧抱著雙臂,一臉寡淡。
他頓時失笑:“怎麼?剛才玩得不是很開心的麼?”
她腳步緩緩,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我可沒有蘇瑩的那份心,哄著姨太太們玩牌,想必過了今日,以後她們也不會再找我來陪了。”
霍瀾庭手裡還提著錢袋,沉甸甸的:“你都做了什麼?不只是打牌嗎?”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戰場,徐迦寧連連胡牌之後,在牌場上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她們不痛快極了,偏偏她是才進門的七少奶奶,還真是碰不得的。
她不怕樹敵,看著她們抱怨著打牌的模樣,只覺無聊而已。
做什麼樣的女人,也不能這樣活著。
更加地篤定了,徐迦寧回眸看了眼錢袋,心情稍好:“走吧,送我回蘇家,我還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