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幹頭的聲音聽起來就讓白落十分不舒服,他們一群人笑著:“耍大牌耍得被開了吧?”
秦柏作為國內賽車行業中的標杆性人物,出了事難免會讓一些下三濫過來踩兩腳。
一旁開了車回來的門童叫來了保安,想要保障客人的安全。莫西幹頭朝著門童一瞪:“新來的?不認識自家人了嗎?”
保安從門童手上奪過鑰匙,把鑰匙還給了秦柏,朝兩邊賠著笑,拉著門童離開。
“今個兒哥沒別的意思,聽說你在重慶靠著車贏了,咱們比一場,比一場就過。”莫西幹頭顯然是有些底氣的,保安的做法讓他更加得意洋洋。
這人顯然是不會看人臉色的,盯著秦柏的車子看了一會兒,然後把目光落在秦柏身後的白落身上。
“這位小姐今天的打扮顯然是十分用心的,不過坐在這樣不上檔次的車子裡面,很顯然有些掉了檔次。不如小姐坐我的車走吧,我送你回家。”
白落在心底裡吐槽,邁巴赫很可以了好嗎?但她聰明地不去點破。
“不用了,我天生就是凡人,上不了檯面,剛好和這輛車很配。”白落的話裡有話,看向秦柏的目光灼灼,只一瞬便隱了去,她突然心中憂愁,隨便換車的秦柏,背地裡可能是她無法企及的高度。
“小姐何必自貶呢?你是未經雕琢的璞玉,一般人不懂你的價值,只有伯樂才能識得千里馬,你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的價值呢?”
莫西幹頭說話的時候歪著一邊嘴角,這種硬裝出來的邪氣跟同樣邪氣的陳和裕比起來,像臉部不受控制在抽搐。
只是三人在這裡唇槍舌戰的時候,飯店門前已經排了幾輛車等著離開,後面的客人已經不耐煩的按起了喇叭。
“我們先走了,堵在這裡實在是不太道德。”
對方話裡有話,秦柏一時間摸不準對方是衝著自己還是白落,這點讓他感到十分不妙,出言打斷二人,拉著白落就要上車。
“別急著走麼,我們這兒老大看中的女人還沒有誰能帶走的。今天我就把話撂這兒,秦大賽車手,你是識時務的退讓呢?還是我們把她搶走呢?”
莫西幹頭搶先一步擋在白落前面,抓住了白落的另一隻手。
白落當然不可能這麼乖乖讓他帶走,甩著手試圖甩掉他的控制,心裡一陣噁心。
被人抓住的手腕怎麼掙都沒能掙脫,反而握得更緊了,白落疼出了眼淚,扭曲著臉看向秦柏求救。
“喲喲喲!”
莫西幹頭身後的那群混混似乎極其喜歡這種場面,竟然開始叫嚷起鬨,還有一些人騎著轟鳴聲很大的機車在一旁猛轟油門製造氣氛,似乎在為莫西幹頭打氣加油。
陳和裕被身後人的聲音弄得更加鬥志昂揚了,猙獰的臉上也緩和出一抹邪惡的微笑。
“你們的頭兒讓你來請人,並不是讓你弄傷她的吧?”
秦柏知道不能激怒這個混混,他的實力並不足以讓這家店的保安都低頭,那麼只有可能是他口中的老大了。
果然混混就鬆了手,半是威脅地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姐您看我是個粗人,沒想到會弄傷您。不過您不跟我走不打緊,下回就不知道是在哪裡請您了,畢竟您是上海人,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揉了揉被抓疼的手,白落瞪他一眼,心知他是在說下次找人可能就在自己家。
“叫正主來吧,你不夠level。”還沒等白落說什麼,秦柏就已經開了口,決心替她解決掉隱患。
“我手好疼,可能斷了,我不想看見你了。”白落適時開口,表達出對莫西幹頭的嫌棄。
看來確實是有人下了命令的,莫西幹頭猶疑著讓人打了電話。
人是從他們剛剛吃飯的酒店裡出來的,那人穿著一件繡著騰蛇的織金圓領袍,半長的頭髮隨意束起來,和這家店的裝潢倒是相得益彰。
是陳和裕。
“白小姐,又見面了,真好。”
白落冷冷地望著他,朝他晃了晃手腕:“我好像不是很好。”
陳和裕一眼就看到上面的紅痕,眉頭一皺看向莫西幹頭:“你做的?”
莫西幹頭瞬間大汗淋漓,全然沒了剛才的氣勢,連帶著身上的紋身都透著畏縮:“是我不小心,不小心……”
陳和裕又轉頭看向白落,臉上的笑容竟然又幾分討好的意味,看得白落打了個寒顫:“白小姐,你說,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