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被牙牙的話弄得睡不著覺,從吃過飯後就開始在腦子裡一直迴盪著牙牙說的那三個字——新戀情。
秦柏算不算她的新戀情?白落不清楚,一直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說起來二人連炮友都算不上,更何況秦柏一直對她曖昧又疏遠,呵護又禮遇,說戀人未滿吧,可友達也才剛剛以上,白落真是不清楚究竟應該怎麼算。
白落想起前男友羅承業說的話,突然覺得堅持了這麼久的感情有些諷刺。
想要的時候,沒有得到的東西,不需要之後再送過來,已經不值錢了。
改變著一切的究竟是白落自己,還是羅承業?亦或是……秦柏?
事情想來想起好像又回到最初的原點了,白落又想起牙牙的話來。
一想到秦柏,白落就說不出的情緒。
“我倒是想開展新戀情了,可是獨角戲怎麼唱?”
白落嘆息,小聲嘟囔道,想起媽媽今天問自己跟秦柏的關係有沒有進一步,忽然覺得知子莫若母,估計連媽媽都看出自己對秦柏有意思了吧?
這段時間秦柏都沒有訊息,只有小楠跟白落告了罪,說劉琛家人有些事要處理,下個星期過來。
秦柏,真不知道秦柏到底幹嘛去了。
深夜裡,白落賭氣的按亮了無數次的電話螢幕,可螢幕只有自己的臉映在上面,憔悴而又醜陋,還好這個樣子只有自己看得見。
就這樣亂七八糟地想了很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白落才睡過去,就連夢裡都滿是秦柏的影子,這幾天真是受牙牙的荼毒太深了。
第二天白落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被吵醒的時候還在夢著跟秦柏糾纏曖昧不清。
白落疲憊的睜開眼睛朝牆上的掛鐘掃了一眼,還是早上七點半。
不過一般這個時間是沒人吵她睡覺的,爸爸媽媽從她大學起,就不再要求她早起,會是誰呢?
看到螢幕上顯示的人名時,白落的瞌睡蟲直接消失得無影無蹤,竟然是秦柏,一晚上飄蕩在腦子裡的綺念瞬間清醒。
“喂……喂?”白落接起電話的時候,覺得聲音都有些不淡定了,不知道秦柏突然打來電話是什麼事?
“我已經轉好會了,是去勇捷。”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解釋了自己的來意,他的聲音平靜毫無起伏,白落如果不是瞭解最近劉琛愁得頭都要掉了,都以為是件普通的小事了。
勇捷俱樂部雖然不如top,但是在國內來講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對於被打壓著的秦柏來說是個不錯的去處。
能讓秦柏這樣掐著點打電話過來,他一定沒有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平靜,想到這裡,白落不由自主地替他開心起來:“看來劉琛的危機是解除了呀!”
“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如白落所想,解決了俱樂部的問題,秦柏連夜處理了許多事情,等忙完才發現天已經亮了,等到時鐘上的數字變成七點半,他立馬打了電話過來。
他完全不知白落失眠一夜的狀況,也完全不清楚造成這種狀況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哦,好啊,什麼時間?”就算一夜未眠,白落也因為這個訊息輕鬆歡快起來。
“下午我去接你,大概四點左右我會出發,來之前給你打電話。”
還有劉琛那邊的事情沒有交接完,秦柏交待完後掛了電話,留下白落失神了片刻,然後便動作迅速的起床拉開行李箱翻找起來。
“不行,這些衣服秦柏都見過了。”
白落又把注意力轉向衣櫃,把衣服一件一件都擺在床上搭配起來,全然沒有發現自己的小女兒心態。
陶然聽見白落屋裡有動靜,悄悄開門朝屋裡看去,見到白落已經起床,並且把屋子弄得跟遭了賊一樣,立即驚訝的推門走進來。
“寶貝啊,你這是在幹什麼?你不會剛回來就又要走吧?”
“啊媽,不是,晚上朋友要請客吃飯,我在看穿什麼衣服合適呢。”
反應過來自己實在太反常了,白落瞬間紅了臉,見媽媽進來,立刻把自己的衣服重新摺好,準備收起來。
“嗯?朋友請客吃飯?男的還是女的啊?是不是約會啊?”
陶然見白落難得對朋友的邀約如此上心,又有自己不喜歡的羅家小子在前面,心裡高興著,猜測著是誰請客。
“哎呀媽,您別瞎猜了,就是普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