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落平平安安地回了家,中途再沒有遇見什麼差池。
陶然把白鬱揪出廚房洗菜,然後對她左看右看,還摸了摸手臂,弄得白落一頭霧水。
“媽,你幹嘛呢?”
陶然知曉了白落確實沒有受傷,可還是憂心忡忡:“你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你前男友找你了,我看沒什麼事就沒下去,接著你電話就一直打不通了,嚇壞媽媽了。”
白落環抱住媽媽撒嬌:“媽媽,你不要瞎操心了,我能有什麼事啊,我是超級美少女,有魔法的那種!”
“就你皮!”陶然輕拍了一下白落的後背,確實也放鬆了不少。
陶然知道女兒挑的菜,基本上都是她和白鬱喜歡吃的,又覺得女兒在外面肯定受苦了,跑去廚房給白落做布丁。
“我的論文還沒改完呢……”白鬱一向是個老婆奴,嘴裡小聲抱怨著,手上動作卻不停。
陶然側腰故意撞他一下:“什麼都比不上女兒重要,你做飯,我做布丁,正好。”
果然還是家裡比較溫馨,老爸老媽感情好,她更覺得舒心。白落也不想老爸為難,打著圓場:“我來給爸爸打下手吧,做飯不行洗菜還是可以的。”
白鬱剛要答應,就在老婆的怒視中把話默默地嚥了回去,口是心非地說:“爸爸特別想做飯,真的。”
陶然可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廚房太小了,呆不下人了,落落你去房間休息一會兒,今天下了飛機一路都沒有停腳,肯定累。”
白落也確實覺得有些撐不住,就甜甜地應了一聲,自己回房間了。
她的房間裡的佈置非常簡潔,天藍色為基地,白色為輔,乾淨明亮而又溫馨,從裝修起,這個風格一直延續至今。她不是一個熱衷於整理房間的人,所以收納部位很多,卻又不顯得雜亂。
挨著枕頭,白落就陷入了黑甜的夢鄉,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她爬起來,理了理頭髮,扯了個呵欠問:“媽,怎麼不叫我起來?”
一走到客廳,就看到了一個她不太想見的面孔。
喬珊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捧著一次性地紙杯,向白爸爸和白媽媽展示露著八顆牙的標準笑容。
白落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你來幹什麼。”
剛剛正主來了不夠,還要經紀人來膈應人,什麼世道啊?
“對不起,白落。”喬珊站起身,大大方方地朝著白落九十度鞠躬致歉。
白落側身躲過她地鞠躬,差點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別這樣,不知道的以為是參加葬禮呢。再說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對不對得起的。”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陶然覺得哪裡不對:“落落,這姑娘說是你的朋友,有事要找你,見你睡著了還特意等你醒來,等了大半天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呀?”
“媽,你可能不知道,我來介紹一下。”
嘴角勾起一彎冷笑,眼睛裡全是防備,白落自認不屬於低情商直言不諱的範疇,但有些事情還是撕開了來講的好:“這位小姐姓喬名珊,這個名字您應該常聽我提起,是我前男友的經紀人。”
陶然則比白落委婉得多:“喬小姐呀,你看我們落落跟小羅也沒有關係了,你要說正事呢我們歡迎,要是說跟小羅有關的,那就不必了。”
喬珊無視了陶然,在她看來只要說服白落一個人就好了,聽羅承業說,白落的心非常軟。
“之前覺得你耽誤羅承業是我不對,現在分手之後,羅承業的狀態非常差,他是真心喜歡你的,不求你能立馬複合,給個機會就好。”
“抱歉。”可能是跟秦柏在一起待久了,把他那氣死人的表情學得有七成像,毫無誠意又挑不出錯來。
這種時候不管怎麼樣肯定要先站女兒,陶然滿臉歉意對喬珊說:“喬小姐啊,真是對不起,我們一家三口馬上就要出門了,您看您是要在家裡等我們呢還是下次再跟白落約呢?”
明晃晃的是在趕人了,陶然很少這樣,白落深知這都是因為自己才破了例。
喬珊低著頭,潸然欲泣,說話都帶了哭腔:“我跟您一起去可以嗎?我是真的很想讓白落給承業,也是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哎呀,現在就是真的時間不湊巧,你有落落住址和電話,什麼時候都可以見落落的嘛,現在我們是一家人要出門,撞上了嘛……”陶然並不在乎喬珊怎麼想,她只知道,這女人出現之後,女兒就很低落。
無可奈何,喬珊饒是臉皮再厚也沒法再待下去,只能妥協:“那我就不打擾叔叔阿姨了,白落希望你能記得有空聯絡我。”
白落沒搭理她。
喬珊只好拿了手提包,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