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爺讓所有的寒門子弟都出局,只留下名門勳貴子弟。”
“必然所圖不小,伯爺能動手的地方,也就是冠試的試題。”
“想來這些試題,無不是在說削藩之事,你想借著這些勳貴子弟們之手,將早就鬧得沸沸揚揚的削藩再次挑起。”
“還能讓這些參賽的勳貴家族,也摻和其中,削藩的風聲豈能不迅速驟起?”
“文軒賽連百姓都關注著,朝堂想壓,也難以壓住。”
“如此,我們定南王府又會被推出來,那幾位坐不住的藩王,必然自亂陣腳。”
“到時候藩王和朝堂勳貴們亂作一團,你們寒門就能置身事外。”
虞黛映稍加琢磨,能清晰地猜透平遠伯的謀算:“所以,伯爺覺得勳貴大族和各地藩王倒下,就是你們寒門出頭之日?”
“自古亂世造就英雄,成就庶民權臣,你想寒門,取代勳貴名門的地位?”
“平遠伯,果然志向遠大。”
什麼?
祭酒大人愕然看向還能儒雅著的平遠伯,見他竟然含笑點頭。
忽然明白他先前說的,會給寒門書生更好的出頭方式。
竟然就是挑起藩王和朝堂之亂!
順勢讓寒門取代勳貴大族!
他,他,竟然還有如此大的野心啊!
“伯爺,是為了寒門?”
虞黛映瞧坦然承認的平遠伯,眉心卻是蹙了蹙:“可,伯爺,你真的瞭解寒門中人的處境嗎?”
“你覺得天下大亂,寒門真的能揭竿而起,取代倒下來的藩王勳貴?”
“我南凜國為何封疆而治理,勳貴名門又為何能立足至今?”
“你這一招在前朝或許管用,在衰敗的王朝也可能管用。”
“可如今我南凜乃盛世大國,帝王仁德,朝野清明,百姓安居樂業。”
“即便是各個封地,藩王們打罵歸打罵,卻從未讓外敵踏進南凜的疆土半步。”
“不然,為何我南凜國一直奉行封疆而治呢。”
“封地都沒有外敵作亂,內賊,還能亂嗎?”
“你當我們定南王府,是擺設嗎?”
虞黛映看向平遠伯,瞧他這張儒雅平靜的臉有一絲絲僵硬,嘴角滑過一抹趣味的笑意。
“伯爺,我忽然知道為何父王,會揍伯爺了。”
“想必,是覺得竟然有人,比父王還狂妄自大。”
“那伯爺,你確實該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