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映饒有趣味地淺笑,卻見平遠伯也跟著領罪。
“寒門書生棄賽,皆是臣挑唆,祭酒大人他們看管不利。
有罪,也是我們,和還未入朝堂的書生們無關。”
“罰,孤自是要罰的。”
宿珒棲看向急著領罪的兩人,目光落在平遠伯的身上,稍稍思忖,心中有了答案。
“先前,孤還當伯爺讓寒門子弟個個罷賽,是想挑起寒門和名門的爭鬥。”
“又覺得不對,伯爺豈會如此目光短淺,且閒得慌。”
“一查,果然如此,伯爺的眼界,還真是深遠。”
話落,宿珒棲拿起書案上的卷宗,遞給平遠伯:“這是文軒賽明日冠試的試題。”
文軒賽的正試是坐鎮的大臣出題,冠試的試題,卻是由其他朝堂大臣出。
除了禮部,翰林院,還有國子監各出一位,會再欽點三位朝堂大臣,每出一道題送往禮部。
再由禮部尚書看過後,派人抄錄封好試題,冠試的時候開啟。
“這個是.....”
祭酒大人見皇長孫殿下遞過來的卷宗,裡面放著兩份試題,他並不陌生。
其中一份試題就有他出的考題,可另外一份卻沒有,很明顯有人替換了真正的試題。
祭酒大人的面色瞬間白了白,不可思議看向平遠伯:“你......”
禮部看守試題的人,好像有幾位也是寒門的臣子吧?
平遠伯這到底是想幹什麼,竟然敢伸手伸到禮部了!
不,這還不是最緊要的,要命的是這些試題。
怪不得平遠伯要讓所有寒門子弟都棄賽,他竟然真是想對付定南王府。
不不不,他是想對付所有的藩王!
“郡主,似乎毫不意外?”
平遠伯瞧著皇長孫殿下遞過來的試題,依舊波瀾不驚。
文軒賽初試的局勢能穩定下來,就知道殿下會查他。
便先讓禮部動手的那幾人主動招供。
寒門書生們還留在文軒賽,也沒必要替換試題。
事發前認罪,受的罰總要輕一些。
卻見郡主的笑容溫軟,似乎早就能猜到他要做什麼。
“平遠伯,你是三元及第,本郡主乃冠絕天下的小娘子,比你厲害呢。”
虞黛映謙虛地看向平遠伯,笑容乖巧,瞧伯爺明顯愣了一下,笑得更是俏皮。
也不用看試題,早就猜到平遠伯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