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要不要想個法子,讓初試先結束,得留些人去明日的正試啊。”
“正試的試題,我們可是累死累活準備的,不能沒有人考吧!”
“本尚書。”
禮部尚書坐在二樓高臺上,看向樓下眾人的比試,目光卻是在追逐著一道身影。
聽著屬下的擔憂,瞧著還是在激烈淘汰人的書生們,無奈嘆氣道。
“初試的比試規則就是這樣,拿到相同籤文的人一組,往日裡差不多十來個人一組。”
“今年參賽人數實在太多了,同籤文的組人數,都有三十人了。”
“曲水席位我們都是擴了又擴,這才坐下去多久啊,席位都要空了。”
文軒賽的初試是承襲了最開始的規則,就是文人們聚在一起,造一個蜿蜒的曲水壇。
在曲水中放置羽觴,隨著曲水盪漾,羽觴到誰的跟前,就要吟詩作賦。
這也是往日裡文人們怡然作樂的趣子,&bp;用來當作文軒賽的入試門檻,能增添趣味,還能淘汰一些文墨不高的書生。
畢竟只是初試,真正考究才學的還是在正試。
他們禮部也是宣揚將初試當作文軒賽的開場趣子,去正試較量。
總不能文軒賽一開始,文軒樓四面牆的燈籠就熄個不停。
這讓百姓瞧著,還以為南凜國的書生都是半吊子,連初試都過不了,得多難看啊。
“可今年參賽的名門子弟也太多了,他們想必就是為了藺家和魯家的藏書來。”
“豈會給其他人半分機會,哪能不爭鋒相對。”
禮部尚書一直盯著,可是看出來了,有些寒門子弟還在挑撥,故意讓名門子弟發力淘汰他們。
本來名門子弟身著錦衣,同樸素著裝的寒門子弟坐在一起,如此明顯的差距,彼此就很難融洽。
稍微挑撥一句,庶民子弟居然可以和名門子弟一同晉級,他們還能忍?
要是在初試,名門子弟就將所有寒門子弟都淘汰掉,往後名門子弟的光輝,可就要籠罩開來了。
哪裡還有寒門中人的容身之處?
寒門書生又豈能忍啊,要不是甘相爺穩著局勢,早就打起來了。
禮部尚書不禁奇怪,此人究竟有何目的,助名門子弟奪冠,擠掉寒門書生出頭的機會?
可是能竄動寒門書生挑撥離間,背後之人必然也該是寒門臣子啊。
是誰呢?
禮部尚書不禁望向對面的茶樓,眼下文軒樓如此熱鬧,他總會來瞧瞧的吧。
起碼看寒門書生的燈滅個不停,朝堂的寒門大臣們肯定要來瞧瞧。
文軒賽說到底,也是寒門中人的場子。
現在場子要被砸了,他們哪能不著急?
“怪事啊。”
“就算我們這些寒門出身的人,同名門相比,始終會有差距,可也不該慘成這般吧?”
“對啊,怎麼參賽的寒門書生,都要淘汰過半了?”
“再這樣下去,文軒賽可就沒有寒門中人的身影了。”
“我們寒門中人出頭本就艱難,往後豈不是更為難辦?”
朝堂寒門出身的大臣們,聽著文軒賽的動靜,忙完手頭上的要緊公務,急匆匆趕來文軒茶樓。
還特意都往一處茶間來,看向窗邊立身站著的人,焦急道。
“伯爺,您如今也算是寒門之首,您得想個法子,扭轉現在的局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