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珒棲瞧著肆意笑著的住持,低聲問:“先太子當年讓榮大將軍府,派兵追殺孤的皇祖父。
您還會不會給老王爺報信,讓老王爺前去救援?”
“老子.......”
住持忽然沒了聲音,就瞧著宿珒棲走過來,貼近輕語。
“孤信,還是會的。”
會?
住持嗤笑,&bp;卻見這死丫頭也走過來,還朝著他福身行禮,一臉感激。
竟然一時不會了:“你,你幹什麼!”
“晚輩代定南王府謝過住持啊。”
虞黛映瞧著還驚慌失措起來的住持,越發感激了:“住持自幼就是先太子伴讀,同先太子一塊長大,感情深厚。”
“住持的母親,又和先皇后乃是親表姐妹,住持的父親,乃坐擁皇城兵馬的大元帥。”
“是先太子最親近的親眷,比先太子的親外祖家都親,無論何時,先太子都對榮大將軍府委以重任。”
“當年,先太子讓住持的兄長,親自帶兵追殺皇上皇后,秘密暗殺我祖父。”
“只差一步,先太子和榮大將軍府就成功了,那自然就沒有晚輩了。”
“切——”
“你感激個什麼勁兒!”
住持一把推開靠近他的兩個小娃娃,呸了一聲。
“老子的榮大將軍府,不知道染了多少你們定南王府的鮮血。”
“便是你這個臭小子的皇祖母,是老子的兄長,一箭射中她的肚子。”
“老子和你們,恩怨深著呢。”
虞黛映聞言,還點點頭:“是啊,挺深的,所以我祖父當年才追著你砍嘛。”
“哪曾想,住持你跑山上躲著,還當了僧人。”
“每每回想,祖父都不痛快,知曉晚輩要來皇城,祖父都給晚輩寄了上百封信。”
“說是一定要晚輩來浮光寺,看看當年的榮少將軍是何等模樣了,是不是每晚在哭鼻子。”
“哦,我祖母還有句話,說是要帶給住持聽,是當年榮少將軍夫人,自刎之前留下的話。”
“什,什麼.......”
住持察覺嗓子的乾澀,不禁捂著懷中的髮簪,看向要帶話的死丫頭,還是忍不住問。
“什麼話?”
虞黛映忽然莞爾一笑,指著挖出來的東西說:“說是您的東西,都歸戚家最寵愛的後輩。
也就是,您的東西,都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