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大長公主卻是不敢小瞧了這個病秧子,當年還是孩童的他,那般多人給他下毒,就是毒不死他。
分明他就是隻剩下一口氣的虛弱模樣,那些人也不敢動了,就等著他嚥氣。
一等,數年還活得好好的。
可這一步三喘的樣子,偏偏誰也不想當出頭鳥,誰知道他哪天自己乖乖病死了。
還多此一舉作甚?
可這小病秧子握著的權力,遠甚其他親王世子。
還不是他天資聰穎,自幼就得皇上寵愛,那些人還不得專挑著他毒死?
其他親王世子們,都沒人搭理,毒全給皇長孫留著了。
留著有什麼用?這小病秧子就是耐活。
高陽大長公主哼了一聲,卻是不得不提防:“皇長孫不會閒的沒事幹,拖著病歪歪的身體去浮光寺,必然是查到了蛛絲馬跡。”
“讓庵堂這幾日謹慎些,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侍衛忙聲應著,又問:“公主,那威南侯還盯著嗎?”
“哼。”
高陽大長公主冷笑,絲毫不在意:“那個女人的孫女不是在浮光寺,將她的屍首送過去,他就知道如何拿捏分量。”
話落,看向他吩咐:“此事,本宮自有安排,你們仔細著庵堂,絕不能讓皇長孫抓到把柄。”
“是!”
侍衛忙聲應下,還想提醒公主應該再提防郡主的,郡主能扳倒有聖旨的國舅府,也是不容小覷。
可瞧公主似乎也有安排,便不多言,疾步朝著浮光寺去。
這會兒初陽升起,浮光寺的鐘聲響亮,貴女們都穿戴華麗,個個都抹了胭脂水粉。
不抹也不行啊,臉色一個比一個差,昨夜裡誰還能睡得著啊。
眼瞧著要和郡主一塊祈福,都想再往臉上抹胭脂,不然難以遮蓋蒼白的臉色。
越往祈福的正寺走,心中的不安更是重了,明顯察覺有人盯上她們。
“郡主,她們好像知曉我們盯著了。”
虞黛映瞧著結伴而來的貴女們,卻各自防備著距離,誰也不敢靠近誰,又不能讓自己落單。
唯有幾位勳貴大族家的小姐,不受影響,淡然自若。
想到昨夜裡收到的詩詞,虞黛映提了好幾位的名字,吩咐落枝。
“讓暗衛稍微鬆一鬆,別嚇著她們,有危險再出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