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大長公主煩躁了一天一夜了,這會兒都頭暈腦脹,心口還有怒火洶湧。
想起纏著她不放的慶德長公主,就咬牙切齒。
昨夜裡還不肯走了,搬個塌也要在她的耳邊叨叨不停。
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這個賤人。
卻是忍了忍,賤人不僅賤,還是難纏的瘋子。
真和她糾纏上,她們不得又是一人一巴掌,能扇死彼此?
先前在宮宴上,滿席都是皇親國戚,賤人都能和她揪著頭髮打。
罷了,大事為重,她就不和這個賤人計較。
“浮光寺還沒有訊息傳來?”
“回公主,還沒有。”
“真是一群沒用的東西!”
高陽大長公主嫌棄地怒罵一句,冷冷地看向宮女吩咐:“再給她們傳些話,本宮三日內見不到郡主的屍首,就要她們滿門的屍體。”
“別忘記,她們的父兄是在誰的手底下辦事,本宮拿捏她們的性命,易如反掌。”
“.....是。”
宮女不敢不應,忙快步去辦事,就見有暗衛過來,更是低頭大步往外走。
高陽大長公主揉著額頭,聽著門外的敲鑼打鼓,氣得腦袋暈沉,瞧見暗衛竟然來了。
不禁皺眉:“出了何事?不是讓你們守在浮光寺?”
“回公主。”
暗衛將密信遞過去,急聲稟告:“昨夜裡不僅威南侯去了浮光寺,還有皇長孫殿下。”
“他們都和郡主住在一起,深夜還在挖東西,那個地方有些偏,屬下不敢靠近。”
“不確定挖了什麼,只見浮光寺的住持憤怒大罵,卻又和他們嘀咕了一些話。”
“威南侯聽完連夜下山,可侯爺的行蹤難追,不知侯爺去了何處。”
“皇長孫殿下和郡主也都派了侍衛下山,我們的人卻也都跟丟了。”
高陽大長公主眯了眯眼,隱約察覺不好,卻還有些意外。
“皇長孫,那個病秧子?他還能上山,是人抬著上去的?”
“是和侯爺一起,可侯爺的行路習慣,公主也知道,我們很難追過去。”
侍衛搖頭:“不確定皇長孫殿下是不是讓人抬上去的。”
“哼,他倒是有閒情雅緻,還跟著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