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姜胥靡連頭也都沒抬,埋頭把玩鎖鏈。
“那……那兩壺?”“老子又不是你,沒酒就混不下去了?”姜胥靡不耐煩,至清撓撓頭,似乎也是,自己的確是沒酒就過不下去了,自己的雄辯與口才,在他面前似乎都無法施展,因為至清剛要開口,姜胥靡就說“不好”弄得至清下不來臺。
我至清舌戰群儒都不在話下,今天若是說不過你,面子往哪兒擱!
於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威逼利誘,黃泉碧落,都被他說了個遍,但胥靡還是那句“不好!”並且看至清這副模樣看得饒有興趣,嘴角也帶了笑意,但回應還是那句:
“不好!”
“姜胥靡!你到底要如何才能還我酒壺?!十八壺酒都打動不了你?難道你要錢啊?至清布衣一個!沒錢!大不了,這身衣服押給你!”至清風度全無,臉都急紅了。
“好啊,這身衣服倒是不錯……”姜胥靡笑的曖昧,上下打量了一下,至清白了一眼,“算了算了!給你了!但酒壺一定還我!”“好啊”姜胥靡把玩著酒壺。至清一咬牙,脫了外衣“噥,給你!”
“就這一件?”“廢話!難不成你要我全給你啊!酒壺給我!”說著去搶,胥靡強壯,且身長九尺,至清與他相差太多,顯得弱小,被姜胥靡微微一推,就趔趄了幾步。“你!”至清的發帶被他解開,長發披散,別有一番風味。
“我不要了!給你就是了!姜胥靡,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至清咬牙,往外走,這次胥靡學聰明瞭,跟著他,想要一同出去,至清才不讓他得逞,不顧形象,去爬牆。
姜胥靡撓著頭“喂!你這副狼狽樣,就這麼不想放我出去啊?!”
至清輕蔑一笑“我來不光是要酒壺,更是要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出來!”
“就算出來,也是逃犯身份,我姜某雖不是什麼名士,但也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做逃犯!”姜胥靡氣呼呼地坐下,鎖鏈嘩嘩響。
至清坐在屋簷上“誰說要你做逃犯了?我有辦法讓你正大光明地出來,並且封侯拜相!你可信我?”
陽光下,至清也明媚著,溫潤如玉的人,胥靡突然産生一種錯覺,彷彿至清會被驕陽烤化。
“我信……”姜胥靡脫口而出,情不自禁地走到下面,伸出手“來,下來!”
至清一愣,懷疑這家夥是不是分裂了,遲疑著,但那家夥笑得溫和,至清鬼使神差地伸去了手,姜胥靡微微用力,至清就被拖進了懷裡,有一瞬間失神“你……”
“抱歉!冒犯了!”姜胥靡突然害羞了一樣,背過身去,兩人好半天都沒說話。
“好,那就這樣吧,我找機會和陛下說,讓你出去”至清打破了尷尬。
姜胥靡一聽,變了臉色“那個家夥?我不出去!他是殺害先帝的仇人!我不要聽他的命令!”
“你啊,你想想,如果你被關在這裡一世,那先帝的仇不是永遠都報不了嗎?忍一時,出去了,再做打算!”至清微笑著。
“不去!”胥靡腦袋一根筋,至清感覺無奈,“好好好,你想好了,我再來,那酒壺真的很重要,你還給我吧”
“不還!還了你可能就不來了……”胥靡小聲嘀咕,至清一愣,“你不還,就是在擔心這個嗎?”
“不是,只是好不容易有個人說說話,誰都不願意輕易失去吧”至清聽了,“我會回來了,我會讓你正大光明的走出來,幫你報仇!”姜胥靡震驚的抬頭,至清目光堅定。
“為何?”“我說了,我只輔佐聖明的君主,離陌已有昏庸之態,連個十幾歲孩子都能看穿的事,他已經看不透了,這天下該易主了!”
“誰得我輔佐,誰便是天下主!”至清笑的高傲,姜胥靡只覺陽光中,至清非常耀眼。他遞過了酒壺“好,我信你!我願助你傾覆天下!”
“你該助的人不是我,等你出去後,我就帶你去看看這天下的新主!我們一同輔佐!可好?”至清向他伸出手。
終於,胥靡用力一握“好!”氣震山河。
欺騙換來的天下終究不可長久……
若世間再無欺騙,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欺騙的世界,並不存在,但只希望,每次,不要傷得那麼徹底。
大家都要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