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事情,先走了,讓我轉告你一聲。”
附近的樹木不高不矮,樹皮上長了不少樹瘤。樹幹都不很直,同地球上的榆樹很相似,而且樹木的成長環境與根系都能瞭解很清楚,就連一片葉子都能從不同的角度觀看。初升的天狼星B是一種橙色色調,在它的照耀下,那些纖維閃著暗淡的青綠光澤,與周圍空間裡的物體顏色相映著,會使視覺感到美麗而憂鬱。一隻鳥兒飛過來,扇動著翅膀停在頭頂方向上,樹女伸出手招呼:“小八點,還好嗎?”
小八點:“還好嗎?”
“想你了。”
“想你了。”
米棣笑笑:“酷似地球的八哥。”
小八點用最適度的速度伸出一隻翅膀,張開來同米棣握手,他伸手輕觸小八點的翅膀:“你好。”站在他的手掌上歪著小腦袋看著:“你好。”
米棣,“聰明至極。”
樹女憨憨一笑,“早餐準備好了,我們去吃飯。”
在銀河系中,獨自活動的單顆恆星,只佔恆星數量的1/4陽系),雙星或是聚星比比皆是。恆星是原始星雲在引力的作用下不斷向中心聚焦、坍縮而形成的,是宇宙物質凝聚到一定程度的產物。恆星在引力下旋轉,當旋轉速度達到一定值時,恆星就會分裂成互相繞行的雙星或是多星(聚星)。
雙星系統分為光學雙星和物理雙星,也稱作夫妻恆星。在整個宇宙的舞臺中,質量具有壓倒一切的意義。在主星和伴星的爭鬥中,有交換也有掠奪。天狼星A是主星,為2.3個太陽質量,伴星天狼星B質量僅為0.98個太陽質量的白矮星。雙星系統就像是一對不即不離的武林高手,在每一次交鋒時都能發出驚心動魄的光輝。
產生物質交換的雙星又叫做密近雙星。對於質量很大的雙星系統來說,劇烈燃燒的主星首先消耗掉了大量的氫元素,外層慢慢膨脹起來,很快膨脹一顆紅巨星。隨著半徑的不斷擴大,內部會形成白矮星氫核。當主星外殼開始進入伴星的引力外圍時,主星的表面物質開始受伴星的引力作用離開主星表面流向伴星。在這個過程中,彼此圍繞相互的軌道相互公轉,因此流出來的物質不立即落在伴星的表面。隨著主星不斷地有物質轉移到伴星,主星急劇老化,並以更快速度膨脹,甚至恆星的氣體雲可以將伴星的軌道吞沒。
雙星系統的持有軌道引數、週期、光度變化都間接地計算遙遠的星體的質量提供了條件,米棣深知這一點。
天狼星A、B是一對夫妻,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天狼星B,一顆淡黃色白矮星,表面溫度6800K(F1),呈黃白色,光度是太陽的6倍。東昇球一多半是水,水很平靜,沒有太大的波浪,分割著陸地。海水受熱蒸發成雲變雨,但沒有太大的雨,雲和雨都是七彩色的。每當降雨,天地相連,流光溢彩,就像置入斑斕絢麗的世界。
樹女精心地照料著米棣的生活,石天峰交代過,即使有心到其它的地方走走,也要打消這種念頭,必須要保證米棣的安全。米棣對石天峰的安排是能理解的,還有什麼比這個行程更重要的呢!在東昇球的這段時間裡,去掌握那些不清楚的、不懂得的;星海里有很多故事,是地球人類不知道的。兩星人類,友誼會更純正,生活會更溫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友誼越來越堅固。
此時此刻,不論已知的,未知的,用一個務實的態度去理解、去針對從未涉及的領域。時間的斷崖,伴隨時光的聖手精雕細琢,並讓腦洞大開,不要獨處一遇去進行暗戰。
我也只是想看著你的眼睛,那裡會有我的安靜。夜晚,在你的身旁等待,等待你夢中的更多細節和思緒漂浮的瞬間。在記憶裡,抬頭望著自己的妻子,在黑暗中撫摸著她臉頰旁一縷長髮,然後緊緊抓在手中。“你一定是跟我一起守夜,模糊了這對兒在銀河中最美麗的眼睛。我不知道這個距離有多遠,愛一直都在,能夠讓我超越時空的維度感知到你;我們失去了很多的良夜與白晝,當我歸來,你已垂暮,我一次呼吸滑過你半生的歲月。在遷延的歲月中,你終會懂得我為何而來;面對浩瀚的宇宙,若沒有心中的愛和勇氣,我們就真的不用說什麼了。親愛的,我很好,休息吧,晚安。”
米棣把樹女只當做一個調皮的小孩,除了感激,沒有其它。樹女在他身旁等待,希望補捉那瞬間的美,包括埋下頭去每一個細微。沒有其它,只是為了猜透真實的想法;知道你深愛著你的妻子,除她之外,還有親人、朋友,以及地球人類。我知道你失去了很多,但你把這些藏在思維最隱匿的地方,輕易不把它開啟。
自然法則包括:主要和次要,正負和中性。時間是證明一切事情的重要因素,而在時間的節點處,在宇宙裡有著科學性的判定;每個靈性生命的自身,都在事物關於周圍物質不斷消亡與重生的最活躍的一種頻率。作為4維空間的生命體,只有透過回溯的想象效果給未來一個參考的事實,那是不可改變的。
窗外的景觀吸引了米棣的目光,紫紅色的平流層下面,東昇球呈現出難以置信的面貌,朦朧模糊的晝夜界限落在那裡,迷濛的陸地塊顯得高聳俊秀。米棣,“我想看看你們的銀河神廟。”
開啟螢幕,畫面顯現出銀河神廟莊嚴的姿態。“只能這樣看一下了。”
總會有忍不住的時候,似乎是下意識。“我有些衝動,以大局為重。”
樹女調換食品種類儘量在花樣、味覺,以及營養上符合米棣的身體需求,她下了很大的功夫。原本付出,無可疊加,這是不抱怨的世界。對米棣來說,如果有什麼理性的衝動在指引著,那就是期望的時間,他等待著。只有某一刻,能幫助自己尋回失去的記憶;每個回憶的觸角里都落滿煙塵,如今,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是一個失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