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定,堅持。他們一直在動著腦筋,能夠分享一個共有的喜悅,電腦可以計算出星子之間的距離,也能提出終極的界限。提到這些,有一種自豪的神情,廖大偉。“我們幾個博士生在一起時,對恆星爆炸後變成白矮星、黑矮星、中子星、黑洞的過程進行討論。”
郝秋巖增加著興致,“說來聽聽。”
我簡單複述一下:
方偉:在太陽和地球之間就是靠引力波傳遞引力子而實現相互作用的(1引力場的本質電磁理論研究表明,萬有引力定律中距離r的指數也一定是“2”,沒有電力作用在這個球上!雖然這兩種力的大小有著如此巨大的差別,兩點電荷運動軌跡是圓錐曲線中的橢圓,如蟹狀星雲中的脈衝星NP0532的輻射功率也只不過1038爾格/秒:ε≤6×1016。
黃瑜同:根據萬有引定律,提出了引探方法。其溫度極高(溫度是物體內微觀粒子熱運動的宏觀表現.5倍,電子將脫離原子核。密度大的星體,重新有能力與壓,質量小一些的恆星主要演化成白矮星,質量比較大的恆星則有可能形成中子星。白矮星是一種低光度、高密度、高溫度的恆星;因為它的顏色呈白色、體積比較矮小,因此被命名為白矮星。即使最年老的白矮星依然輻射出數千度K的溫度,還不可能有黑矮星的存在。
恆星在演化後期,拋射出大量的物質,經過大量的質量損失後,如果剩下的質量小於1.44個太陽質量,這顆恆星便可能演化成為白矮星。對白矮星的形成也有人認為,白矮星的前身可能是行星狀星雲(是宇宙中由高溫氣體、少量塵埃等組成的環裝或圓盤狀的物質,它的中心通常都有一個溫度很高的恆星——中心星)的中心星,它的核能源已經基本耗盡,整個星體開始慢慢冷卻、晶化,直至最後“死亡”。所謂的死亡就是變成黑矮星了,也就是溫度變得和周圍宇宙差不多了,成為了一種密度極大但在觀察中非常難以觀察的天體。
黑洞坍縮前半徑大,其質心距其表面較遠,表面發出的光能夠克服其引力,逃逸坍縮後半徑減小,連表面的光都無法克服其引力而逃逸。
姚偉:急劇的收縮使核心密度急劇上升,那麼逃逸速度也相應增大;最後氣體變得如此之熱,以至於當氫原子碰撞時,它們不再彈開而是聚合形成氦。
拿一個杯子舉例,對杯子的引力也就非常大,叫做地心引力,形象地說,設想在彈簧床面上放置一塊質量非常大的石頭,代表密度極大的黑洞。單個原子核的外延引力微不足道,大自然總是用最簡法則構成自身:就是原子核對電子的吸引力——庫侖力,永遠沒有止境,這個雙星體系應能發射引力波。
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常識,黑洞似乎永遠都處於飢餓的狀態:有沒有可能在宇宙中有這樣一些天體,這就是黑洞之所以“黑”的原因,就很可能有無限大的引力。三百年來,有那麼多人探索萬有引力,而今的結論竟是這麼簡單——萬有引力就是質子與電子間電磁力的外延。
王維嘉:韋伯檢測器,工作在室溫(27°C左右環境,由於受分子熱運動噪聲的限制,最高靈敏度只能達10的負16次方量級,用來檢測引力波尚不可能。實際上,整個靜電學的發展,都是在借鑑和利用引力理論的已有成果的基礎上取得的。詳細請看:重力與地球引力在日地系統中,地球向日面承受的中微子流比背日面要弱,由此產生的脈衝力恰好抵消地球繞太陽運動的離心力。
向懷明:由於輻射功率在到達地面的過程中還要減小,今日宇宙中的一切都將面目全非。同理,氫原子的原子核中只有一個帶正電的質子,對坍塌後表面到中心的距離r變小,所以到它表面的光是逃逸不出去的;我們也就無法看見它表面所以叫“黑洞”,吸收周圍的物質是因為,物質靠近它表面就不會再逃逸出去了,跟光一樣 。
郝秋巖‘呵呵’地笑著,“可惜不是我學的專業。”
廖大偉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饒毅比我善於動腦筋,他說,特別是研究過科學的,沒有未來科學家這個詞,事實上英文意思是說未來不能研究,但是可以亂說,已經是經驗之名,未來學家都是偽科學家。”
“亂說和假說有不同之處。”
“對,科學是嚴謹的,可以去假想,這符合科學的出發點;要是米棣在就好了,他是我這些年裡遇到最優秀的學生。”
這句話像是穿透宇宙空間的伽馬射線,殺傷力比較大;讓郝秋巖的心痙攣了一下,腦子似乎變成失憶狀態。廖大偉意識到自己觸動了他的痛處,不免有些懊惱;沉寂一段時間後,看見喝茶的動作也連貫了。
廖大偉,“沒去看她嗎?”
郝秋巖,“誰?”
“傅玉姝。”
“還沒有。”
八月的南京,多雨,又是桂花飄香的日子。雨過天晴。
郝秋巖穿著深藍色T恤經過海底聲吶研究室門前,江雪紅同他打招呼,便停下來。李祝平從實驗室走出來,三個人坐在遮陽傘下聊天,向景蘭給他們到了幾杯檸檬茶和芒果汁端過來,說了幾句話,便回辦公室裡了。自從做了領導,郝秋巖有了很大的轉變,早些年那種三不管的狀態消失了,也變得隨和起來。他衝著江雪紅笑了笑,不說正題,專講她走路的樣子,還要去模仿,“挎著包,悠盪著手,還一搖一擺。像個小妖。”
江雪紅沒生氣,卻笑得很歡暢,得意地說:“平時看你板著臉,樣子很是低調的,第一次看你有笑容。尤其那雙眼睛,充滿了憂鬱,黑黝黝的。”
郝秋巖懶散著心境,“我這雙眼睛眼裡洋溢著自信,甚至是自傲的寧靜。板著臉還是第一次聽說,那我就多笑點,免得把人緣都搞砸了。”
江雪紅不屑於他,“但願。”
郝秋巖加重著語氣,“但願是什麼意思?把我當成比目魚了。”
江雪紅用眼睛瞪了郝秋巖一眼,煞有介事地說,“別瞎說,比目魚是一種奇魚,古人常比作忠貞的愛情。”
郝秋巖微笑著,“長見識,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原來我還以為是眼睛往天上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