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下午茶時間一直是教授們相互交流最近的學生情況的時候,地點是教授公共休息室。在鄧不利多任校長的時代一直是由鄧不利多教授主持的,後來的十多年則是由麥格教授或者沙克爾教授主持的,畢竟麥格教授當時還有兼課。而現在,則多由哈利在主持,而如果哈利有課或是不在,那沙克爾教授就會頂上。身為校長的西弗勒斯無論如何都不怎麼喜歡這樣的聚會時間,對他而言,有時間聚會不如多做一些魔藥學研究。
所以,今天當聚會開始半小時,哈利已經簡單地瞭解了一些在他離開之後霍格沃茨發生的事以及各位教授對於教學大比的新想法,特別是納威和盧娜兩位準備參賽的教授的心理狀態後,一隻銀白色的牡鹿守護神打斷了下午茶時間時,霍格沃茨的教授們早就已經見怪不怪地準備調笑哈利了。而對於一同來參加下午茶時間的客人們,則真的有些驚訝。
“哦,哈利,校長真的是恨不得把你掛在腰帶上了。”赫奇帕奇的洛薩院長調侃著自己的同事。
“就是,這才半小時啊,今天又是什麼事呀?”盧娜抬眼看著自己的同學,眼中也盡是笑意。
“西弗的研究出了點小問題,他難得鬆了口讓我幫他,所以,先走一步了。”哈利笑著拿過自己的斗篷,然後起身。
這話說的十分輕鬆,但卻讓在場的客人當中的幾個魔藥學工作者感到好奇。要知道,以他們對西弗勒斯的瞭解,那是個極度自負的男人,一直以來都不讓任何人插手到他的魔藥學研究上。即便現在他身邊有一個第七大導師在,在他最近的研究論文中也絕沒有阿撒普萊特的影子。要知道魔藥工作者到了大師級多數已經有了幾個學徒,所以大師們的成果雖說署名是某大師,但基本上多數是他們和學徒們的群策群力,這已經是一個預設的事實。雖說對學徒們不太公平,不過,世上又怎麼會有絕對的公平呢?很少有大師像哈利和西弗勒斯這樣獨力研究,所以,大師們對於他們兩個另類的傢伙的看法,趨向於兩個極端:要麼是極度崇拜他們的能力,要麼就是私下嘲笑他們是傻子。
“這倒難得,是什麼樣的問題讓西弗勒斯都搞不定啊?”埃弗頓·傑斐遜笑著好奇道。
“大約是效應猜想計算出了茬子,不然他不會這麼久還沒有找出問題的所在。”哈利聳肩說道。
聽到這個,胖子傑斐遜立即放棄了躍躍欲試的好奇心,臉上出現了些許懼色,苦笑道:“西弗勒斯該慶幸他身邊還有你,那個步驟簡直會把人逼瘋,學會現在也就你們兩個能夠完整地做出整個來。米高大導師和奧林索會長已經不開新的研究課題了,所以,我們現在很難再看到他們倆做這個了。”
“我不覺得那個步驟有什麼難的,魔藥學理論來說,效應猜想是能夠提高研發效率的方式。至少你不能否認,在魔藥研發和改良上,你們沒法和我家西弗比,這就是掌握效應猜想測算的好處了。”哈利毫不掩飾自己對伴侶的崇拜。
“梅林……”傑斐遜校長呻吟了一聲,他和很多與兩人玩得好的朋友一樣無法直視這對伴侶的相互崇拜,“西弗勒斯也向我這麼說過你,你們真是讓人無法直視。行了,快去吧,要不然,西弗勒斯絕對會殺到這裡來的。”
“埃弗頓,如果你有興趣,不妨在這下午茶時間結束後,來參與我和西弗的討論,即便不能理解,你也會有些收穫的。西弗說,你在效應計算上的天賦已經人神共憤了,莫林在這方面都比你強,所以……你知道的。”哈利對埃弗頓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轉頭就笑著離開。
“這兩個人……”傑斐遜瞪著哈利離開的大門,有些哭笑不得,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在這一塊的確是有短板的。年輕的魔藥大師當中成就最大、最出名的目前就他、莫林以及這對無良夫夫,他們四個又在一起玩的還算不錯,所以外界有好事者給他們這個小圈子取了一個雅號——“魔藥四遊俠”。可他和莫林卻有自知之明,他們倆無論哪個方面都難以真正企及傑洛米·阿撒普萊特和西弗勒斯·斯內普。在效應計算上,這對夫夫可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如果能夠去參與他們倆在這方面的討論,哪怕無法插入,也會有所收穫的。可以說,哈利的邀請算是給他開方便之門。他一定要去的,但就是……埃弗頓估摸著,自己會被那兩個人在討論中的無意識秀恩愛閃瞎,不過……沒道理自己一個人去受他們倆欺負……
“啊,哈馬德,米高大導師一定希望你在霍格沃茨期間能夠有所進益,畢竟無論是西弗勒斯還是傑洛米都是學會中難得的導師級別的人物,參與他們之間的討論對你來說可是個難得的機會喲。呃,我想,他們兩個人一向喜歡提攜後輩,所以一定會希望我帶上你的。”雖然,哈馬德·阿里從年紀上來說比西弗勒斯要大一歲,但他是米高的學徒,所以在傑洛米和西弗勒斯面前也算是後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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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太好了,多謝您,傑斐遜大師。”阿里在米高的影響下,對阿撒普萊特大導師和斯內普副會長十分崇拜,同時他也對於這兩個人私下是怎麼切磋魔藥學的感到好奇。
“不用客氣,我也希望你們這些年輕人能夠快點成長起來。”傑斐遜毫無負罪感地接受了阿里的感謝,賣個人情給阿里,以及他身後的米高,甚至米高身後的奧林索會長,這個三重人情才足夠讓他覺得心理平衡。
哈利走出教師公共休息室,熟門熟路地走進一條密道,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西弗勒斯。西弗勒斯伸手就拉住了自家的伴侶,兩個人牽著手在密道中緩緩漫步。兩個人很快就在一扇門旁停下,走了進去。
這是位於4樓的一個空房間,在霍格沃茨城堡中,這樣的房間不在少數,這裡畢竟並非一開始就是一所學校,所以在很多地方都有著不屬於學校的設施。就比如這個房間,光線非常不錯,哈利猜想這兒過去應該是一間富麗堂皇的屬於長居客人的房間。不過,在西弗勒斯吩咐了小精靈打掃並進行適當的佈置之後,這個房間儼然成為了一個專業的魔藥學術討論場所,大大的魔法板、一張圓桌、資料架、坩堝架、專用的燃火盆……等等一些十分專業而考究的用品,足以滿足任何魔藥大師學術討論的需要。如果對一些步驟或是藥材選擇有異議甚至可以進行現場製作,對於一種正處於未成形狀態的魔藥來說,從選材到製作步驟的確定每一個環節都十分繁瑣。
哈利對於家養小精靈的佈置工作十分滿意,他花了一會兒時間來理解消化西弗勒斯近一段時間對於研發的效應猜想的記憶。他和西弗勒斯一向相互尊重,一般而言他們不會強行對對方不希望自己去了解的記憶進行讀取,就算想要讀取,也會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當然,這個方面,往往西弗勒斯不顧哈利反對的時候是比較多的。因為哈利常常會衝動地做下一些不那麼安全的事,然後往往會因為害怕西弗勒斯不高興而隱瞞。
“嗯哼,第二部分我有些疑義。我覺得你按照加圖索定則加入的那一個必要魔力支撐量有些太多了。”哈利很快就找到了一處自己覺得不對的地方。
“你覺得這個量應該是多少?”西弗勒斯眯縫了一下眼睛,第二部分就有問題了麼?
“我覺得這裡至少應該削減到一半,因為從你之前第一部分測算出的數值來看,你所選擇的第一種材料應該是一種植物性材料,這樣的話你在這裡加入的支撐量根據貝塔公約,應當降低30到50……”哈利直徑走到魔法板前拿著筆開始按自己的思路進行猜想計算,最後得出了一個全新的數值。他在那個數值下面重重劃上了波浪線,轉回了身子看著西弗勒斯,“我真是意外,你竟然會犯這樣的錯誤,西弗。”
“不,哈利,在這個方面我保留自己的看法,因為,後面我有進行補救。”西弗勒斯反駁道,“而且,這裡我想你應該看一下對照表,如果用這個結果做為第二部分的結論值,那麼我將找不到合用的材料,最終還是要提升一些附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