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愛的人面前,她甘心做一個小女人,為你端茶送水,為你作羹,為你流淚。
其實她誤會了,這次他生病,真的只是個意外。
金世安拍拍床沿:“坐上來。”
銀枝的睫毛還掛著淚珠,盯著他:“幹什麼?”
“來。”
銀枝坐上去,還未說話,一雙大手環過她腰。她被拉到一個懷抱裡,金世安踢掉被子,夾住她腿。一個翻身,他們躺下,她睡在他懷裡。
她被牢牢桎梏了。
“你……”
或許因為還病著,他的聲音有異樣的荒涼,好像他們已經歷盡千帆,年華老去,白發蒼蒼,度過了人生幾十年,剩下能做的,就是這麼相互依偎等待死亡。
但他卻緩緩說:“現在你在我懷裡,我們融為一體。我們的命都是彼此的。我們一定長命百歲。”
哪裡是死亡?
分明是一切的開端。
翌日清晨,銀枝把金世安拋在醫院,自己去菜市場買菜。
早上的菜市場質量比較新鮮,只是開門較遲。
菜市場門口,銀枝意外地碰到了重慶小麵店的老闆娘。
宋老闆見銀枝提著菜,好奇道:“小姐,你在這裡定居了?”
銀枝搖頭:“不,沒有。”
“哦。你是旅遊過來的麼,接下來要去哪裡?”
“拉薩。”銀枝說。
老闆娘的眸子亮了亮,“拉薩啊——”
銀枝得趕時間,沒多說,與她告別。
銀枝在旅店三樓大展拳腳,趙紮西聞著味兒上來,說:“好香啊。”
銀枝說:“謝謝。”
趙紮西笑著說:“不用客氣。”他踱步進來,看到炒好的菜,伸出魔爪。
還未夠到香噴噴的菜,只聽“嘭!”地巨響。趙紮西一個哆嗦收回手。
銀枝從菜板深處拔出菜刀,“廚房油煙大,趙老闆別在這裡晃悠了。”
趙紮西:“……嗯,你說得對。”
不一會,趙紮西又上來了。
這次他沒進來,就在門口,悠閑道:“大廚,樓下有人找。”
“誰?”
趙紮西說:“對面那條街的老張。”
銀枝愣住。
趙紮西補充說:“就是倒賣字畫的那個。”
張老闆來找她什麼事?畢竟有過經濟來往,銀枝決定下去見見。
銀枝關掉煤氣灶,脫掉圍牆下樓。
為防止趙紮西偷吃,她把他也揪下來。
張老闆這次見銀枝的態度恭敬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