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
當天金世安就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走人。史依雲不可置信,跟金壑抱怨:“這可不是有了老婆忘了媽。”
金壑說:“那多正常,我媽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就你貧!”
“兒子又不可能跟我們過一輩子。淡定點,你不是還有我麼。”
金壑夫婦對金世安採取的是放養政策,只要不圖財害命,都隨他去做。
十二號晚,金世安走出蘭州火車站,就看到站在風中的銀枝。
大概是他錯覺,他覺得銀枝更瘦了。她雙腿並攏,站姿挺拔獨立,燈火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堪堪到他腳前。
銀枝微微笑著,不熱情也不冷落,但眼睛是歡喜的。
金世安愣了愣神。不知為何,他有恍若隔世之感。
她招手說:“你傻了?快過來啊。”
小別勝新婚。
這晚他們沒有回學校。
金世安有傾訴不完的愛要做。銀枝承受著,包裹他,超乎自己想象的熱情。
事後,他們在浴室裡又做了一次。她面對牆壁背對他,臉上有落不完的水。
這一次是真的結束。他們躺在床上做淺顯的交流。
“你這麼早過來,你爸媽沒說什麼?”
“我爸媽才不管我這閑事。”
她“嗤”地笑出來:“不管閑事還幫你找漢族姑娘。”
“……”
“喂,你也取笑我?”
他故意擾銀枝胳肢窩。銀枝跟大多數人一樣怕癢。
她笑得喘不上氣,連連求饒。
消氣後,他問:“你呢?”
“什麼?”
“你這麼早出來,你爸媽有沒有說什麼?”
“沒有。他們節後返工,家都空了,我一個人待著沒意思。”
“你在蘭州呆幾天了?”
“前天才到。”
金世安很滿意:“剛到就召喚我了。”
銀枝捏他下巴,呵氣:“這不是想你得緊麼。”
新學期,新氣象。
開春了,陽光和風都是暖的。
學生的期末成績都被張貼在各學院的公告欄裡。金世安無掛科記錄,且得到高分,連關老師都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