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於事情過去兩天,他偶然聽到有少數民族學生議論這事,兩個現場親歷者憤憤然,揚言要她好看。
一怒之下,他與這兩人打了一架,大獲全勝。
右手被人用棍子打到,他實在太愛惜右手,不顧室友勸阻跑去住了院。高強和羅子默罵他神經病,人傻錢多。
他想,傻人總有傻福。
結果那晚福運天降,又遇到了她。
羅子默問:“那這封信怎麼辦?”
“先留著。”金世安說,“秦少言花大工夫寫的,扔了太不給他面子。”
在操場邊的看臺上吹風的秦少言打了個大噴嚏。
金世安勾過高強肩膀:“我知道你是百事通。我拜託你一件事。”
高強笑道:“好說好說。”
王樂樂自從父母來信後,開朗多了,漸漸地,又跟著銀枝和於曉月混了。
他們三個去圖書館,王樂樂不再專注於瓊瑤掛的愛情小說,轉而翻起樂理專業書籍。一本書厚厚一本,她一啃就啃大半天。
於曉月打趣:“你這是要當音樂家啦?”
王樂樂豪情萬丈:“是作詞人。”
“喲,這個也厲害啊。”
“那是。”
“真好啊。”於曉月一臉羨慕,“連樂樂都找到喜歡的事了,我卻還沒有方向,閑得發慌。”
說著,低頭繼續啃柏拉圖的《理想國》。
她們三個,看的書完全不同,沒有一點重合。
於曉月看文學專著,哲學名著。從古希臘到文藝複興,從啟蒙運動到電氣革命,無一不落下。最厚最新的書,永遠是她的。
銀枝對專著不感興趣,她看書雜,天文地理歷史,古典小說,都看。
之前王樂樂只看瓊瑤三毛,傷感於悽美的故事和憂傷的文字。偏偏這樣的文字銀枝最看不上,失去了與之交集的機會。現在看起樂理,與其他兩人更風馬牛不相及。
王樂樂回答於曉月的話:“馬上你們就要忙起來啦。”
銀枝抬起頭,於曉月問:“什麼?”
“藝術節要來了,學校有晚會。每個社團都要出個節目,層層篩選,最後選十個上臺表演。”
於曉月:“這不是還有一個半月麼?”
“很快了。”王,“海睿想自己寫首歌讓樂隊在全校面前表演。我得幫他忙不能拖後腿。”
於曉月打趣道:“你們社團那麼缺人?他不找別人偏要找你?”
“……”王樂樂臉微紅,“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說到節目這事,銀枝才想起來她還報過一個話劇社。
結果開學到現在,只開過一次會,就沒了下文。
於曉月說:“這樣吧,我下午去問問,看看我們那個社團有沒有什麼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