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過來,還有話沒說完呢。”管理員沖白澤招手。
“你就這樣說,我聽得到。”
淩穆愉滿頭黑線,又拿白澤沒辦法,只好就這樣問:“館長是個什麼妖?”
此言一出,妖怪們吃東西的動作齊刷刷頓住,全都轉頭看管理員,把博物館裡唯一的人類看得膽怯不已,忍不住退了一步,靠在身後的樹上汲取一點點安全感。
“怎、怎麼?難道館長是什麼不能說的妖?說出來就會見閻王,或者變石頭之類的?”
“小魚,你們人類的想象力真是好豐富。”鳳皇坐在花園的一座景觀假山:“館長不是妖,是神哦,至高神。”
妖怪們齊齊點頭,臉上都是恭敬的神色。
淩穆愉表情特別的呆,張著嘴,半晌無語。
白澤說道:“館長乃司掌天空之神,天經地緯、陰陽明晦、四時節氣、萬物生長,丹霄尊神是東方這片土地的至高神。”
“真男神啊!”淩穆愉驚嘆,感覺自己沒活太久也什麼都見識到了,“館長是神,那認識什麼玉帝啊王母咯?”
“王母?在兩千年前與魔神一戰中隕落了,那一戰隕落了多位神祇,便是丹霄尊神也被魔氣侵入,差點兒也隕落了,兩千年來都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白澤語氣很低落,耳朵都耷拉了下來,四隻毛爪子一收,在空中臥下來。
淩穆愉想安慰它,可兩千年前的事情對於他這個才活了二十來年的人類來說,太過遙遠了,想安慰也無從下手。
“你別管它,過一會兒就自己好了。”九尾狐懶懶的靠在石凳上,曲起一條腿,單手撐著下巴,另一手拿著一個辣條吃,瞅著淩穆愉,說:“當時天下亂得很,人類自己打來打去,白澤這家夥沒有聖人治世時就只能被迫在昆侖睡覺來著,咱們跟十位魔神和一眾兇獸打架的時候,它正在打呼呢。”
“對的對的,”檮杌用力點頭,“白澤膽子小,和鳳皇一樣,只有天下太平才敢出來。”
白澤和鳳皇憤慨道:“所以我們是吉獸,你們是兇獸!”
九尾狐說:“兇獸是檮杌,我只是妖獸。”
白澤≈鳳皇:“吃人的都一樣!”
所有吃人的妖獸:“……”
檮杌哈哈大笑。
跑題了好不好!淩穆愉無奈的提醒眾妖。
“然後?還有什麼然後!”檮杌說道:“魔神消散了,神祇也只剩下館長,館長還虛弱得沉睡了一千多年,因為沒有信仰之力,一直無法恢複,只有曾經的一半實力還不到。”
夫諸走過來,說:“一半實力還不到的館長照樣把你揍得滿地找牙。”
檮杌哼唧,轉過頭拒絕和夫諸這個馬屁精說話。
“那玉帝呢?玉帝又是什麼?”淩穆愉又問。
“哪有什麼玉帝,那都是你們人類自己瞎編的。”檮杌鄙視的看管理員,“你們人類最喜歡瞎編了,還編什麼王母是玉帝的老婆。這好在是王母隕落了,不然王母那個暴脾氣,非揍得你們人類滿地找牙不可。”
淩穆愉對著檮杌翻了個白眼。
說館長把它打得滿地找牙的是夫諸,關他什麼事兒,居然找補到他的頭上,兇獸的心眼都這麼小的嗎?!
檮杌一看這個區區人類竟然敢給自己白眼,頓時大怒,懟到他面前就大吼:“你們人類還編我是什麼顓頊之子,老子天生地養的兇獸,還說我是什麼棒槌,老子氣得就想吃人!”
“說話就好好說話,不要噴口水。”淩穆愉側移兩步,避開和檮杌面對面,雖然吃了沙棠,什麼液體都粘不了他的身,但他看得到迎面飛來的口水,聞得到氣味啊,“要不我去山下給你們買些牙膏牙刷漱口水吧,這氣味真心不能忍。”
檮杌:“……”
眾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