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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晨曦灰濛濛的,透過窗簾的一絲縫隙,照射進靜謐的臥室,灑下一絲微光。
白鷺覺得渾身痠痛,整個頭痛得要裂開。她揉著脖子,慢吞吞從床上坐起來,待到睜開眼睛卻幾乎把自己嚇蒙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這裡根本不是白鷺的宿舍,而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窗簾的遮光效能十分好,四下昏暗不明,若不是那一縷透進來的陽光,她甚至還會誤以為,現在仍是黑夜。
她慌張的四下張望,屋子裡線條硬朗,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年輕的男子與她同床而臥。那男子睡得很沉,在昏暗的光線下,臉色顯得格外蒼白。那脆弱的睡顏,竟有細微似曾相見的錯覺。
可白鷺不及細想,已然嚇得差點跌下床去,卻也在同時發現自己幾乎未著寸縷,身下那敏感的地帶更是絲絲的疼。這一切讓她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她在下一秒便跳下床,抓起屬於自己的東西,頭也不回的沖出房門。邊跑邊套上衣服,一溜煙鑽出這座公寓。
而她並未留意到,在大床的另一側,有一架孤零零的輪椅,停靠在那裡……
白鷺離開的那一瞬間,大門發出一聲悶響,赫連清瞬即驚醒。不過片刻的遲疑,他便轉頭朝身側看去,果然身邊空空如也。
赫連清的心中頓時慌了,下意識的迅速支起身子,全力向床外挪動。他居然沒有察覺,此時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只急切的想要追出去,追上那個昨晚還在他懷中嬌笑的倩影。一瞬間,五年來的按部就班,全部拋諸腦後,慌亂中竟然使得大半毫無知覺的身子趴伏於床上,想要匍匐前進。而他那雙根本無法動彈,甚至略有些僵直的雙腿,硬邦邦的在他身後與被褥糾纏,彷彿作對一般牽制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完全沒有顧及,好像全然忘記了自己癱廢的雙腿,使勁兒的往前爬。
終於,赫連清爬到了床沿,他趴在那裡,伸手去夠輪椅,卻發現輪椅離他更遠了,他焦急的大喊。
“阿禕——”
過了好一會兒,楊禕才幽魂似的閉著眼睛走過來,鳥窩一樣亂糟糟的頭發,擋了他半張臉。
“我說大少爺,大清早的,你叫魂呢?”
“阿禕,幫我把輪椅推過來,快!”
赫連清的語氣依然十分焦急,左手支在地板上,右手朝前遠遠的探著,上半身幾乎完全懸空。
而楊禕顯然沒有睡醒,完全未曾發覺赫連清的急切,反而更加慢條斯理的蹭過來,按照赫連清的指點把輪椅幫他推到床邊。又熟門熟路的,去扶他去坐輪椅。這一下,才真正觸到赫連清渾身緊繃的肌肉,而他正以極危險的姿勢懸在床邊。
“赫連,你這是在鬧哪出?一大早練雜技?”
赫連清根本不想理他,自顧自的從地上爬起來,抓著輪椅把自己往上拖,可僵直的雙腿不住的輕顫,膝蓋好像鎖死一般,不論他怎麼拍打,都彎不下去,更別說踩在輪椅踏板上了。
楊禕聽赫連清動靜很大,當即清醒了不少,他挑了挑眉頭,睜開一雙灰白渾濁的盲眼,然後順著赫連清的肩膀往下摸,摸到他緊繃著的雙腿。
“你這樣怎麼坐輪椅?別是一晚上沒翻身吧?”
赫連清不說話,拍打雙腿的力氣更大。
楊禕則蹲下身,和赫連清一起按摩他瘦弱而僵直的雙腿,忽然翻了一個駭人的白眼。
“不對啊,你那個小野貓呢?走了?”
“剛走。所以,你快點。”
楊禕終於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熟練的按揉著赫連清的雙腿,說道。
“你急也沒用,你這腿平時肌張力就很高,睡覺不翻身就跟僵屍一樣,不好好揉開,怎麼坐輪椅?”
說著,他又嘿嘿的笑。
“小野貓昨晚沒給你翻身嗎?還是你怕翻身動靜大,吵醒她?沒過門,就這麼心疼小媳婦,你看看把自己搞的。嘖嘖嘖……”
楊禕還想繼續說,赫連清卻皺起了眉頭。
“不許叫她小野貓。”
楊禕笑著“喲呵”一聲。
“昨晚你自己倒是叫得親熱,我可是全聽見了。現在不許我叫,原來是戀人專屬啊?”
“你……”
赫連清難得被楊禕激到要害,臉上一片潮紅。
昨晚情之所至,赫連清幾乎猶如在夢境中呢喃著“小野貓”這個名字,而懷中的軟糯生香,嘻嘻輕笑著回應他一個個熱切、狂野而又青澀的吻。那美妙的畫面,簡直夠他回味終生,沒想到居然給楊禕偷聽了牆角。
他聲音一沉。“房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