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清想了下,笑問。“你是說我比阿禕臉皮厚?”
白鷺肩膀一擰,“討厭”。
果真,赫連清笑得更開。
白鷺則將腦袋倚在赫連清得肩膀上。
“蜀黍,若是你當初沒有那麼執著的拉住我,恐怕終其一生,我都找不到像你這麼好的男人。”
赫連清失笑。
“你的一生有多長?你的將來有多遠?你以後還能遇到的任何男人,似乎都能比我‘好’。”
白鷺原本還痴醉在自己的告白中,卻被赫連清一盆冷水澆了下來。眼角餘光又看到他下意識的捏著自己毫無知覺的膝蓋,白鷺氣的狠狠瞪他。
“他們好都是他們自己的,卻肯定沒有像你這樣對我好。我不管,全世界就只有你對我最好。全世界的男人只有你最好。全世界的人都不可以說你不好。就算給我全世界,我也只要你對我好!”
白鷺氣鼓鼓的說了一長串繞口令,說完自己都有些懵了。而赫連清則支著額頭,忍俊不禁,肩膀都止不住的抖動。
白鷺斜著眼睛看他一會兒,終究扁著嘴角去拉他的袖子。
“蜀黍~”她撒嬌。
赫連清長吸了一口氣,才平靜下來,也學白鷺的樣子斜眼看她,卻看見白鷺一幅委屈十足的表情,頓時心底一軟,伸手在她粉嫩的臉頰上捏了捏。
“白鷺,你的全世界那麼大,不可能只有一個我。”
白鷺一聽,頓時變了顏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極為認真的抓住赫連清的大手。
“蜀黍,我不知道一生有多長,將來有多遠。可是,你能不能答應我,無論將來我的全世界有多大,全世界的人對我如何。他們愛我也好、恨我也罷,可是蜀黍,唯獨你不要放開我。能不能一直像現在這樣愛我?”
白鷺就是這樣一個看似乖巧,實則大膽又勇敢的女孩兒。赫連清想,也許自己就是從一開始便愛上了這樣的白鷺。她那麼特別,那麼無知而無畏,有時單純得像個孩子,有時堅強得像個鬥士,有時又嫵媚得像只充滿心機的小野貓。
認真的時候,白鷺眼中的光灼熱而充滿魅惑,猶如舞臺上璀璨的鎂光燈。她尖尖的下巴沒有因為懷孕而變得圓潤,細長的脖子依舊是舞蹈家那般挺拔,骨架分明的肩膀將孕婦服撐得都猶如時裝。
不知怎的,赫連清總會在眼前還狀似平凡的白鷺身上,看到耀眼的未來。那未來不知有多深有多遠,赫連清甚至猜不透自己是否也在白鷺那個又深又遠的未來裡。
可盡管如此,赫連清還是不捨得猶豫。只要白鷺開口,他便會不假思索的將承諾烙印,因為他篤定自己的未來不會變,自己的心意不會變。即便白鷺的全世界變大,大到必須展翅高飛,他依然會坐在這裡,長長久久的愛著,這個曾經和他嬌羞的向他許下全世界的女孩……
再次得到赫連清得承諾,白鷺心滿意足的依偎在赫連清得懷裡,攬著他的手指在孕肚上輕拍。
卻在這時,客廳裡傳來一聲“哐啷啷啷……”,緊接著是臺若兮咬牙切齒的冷哼。
“楊禕,看你幹的好事。”
話還沒說完,客廳裡緊接著又是一聲“哐啷啷啷——”,這次倒是楊禕顫著聲音討饒。
“臺若兮,我……不……不是……你冷靜。”
白鷺聽了之後,窩在赫連清懷裡連縮了好幾下脖子。
赫連清失笑。
“是你騙阿禕出去找若兮的吧?”
見白鷺吐舌,赫連清用指關節輕輕敲了敲白鷺的額頭。
“調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