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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申城,不鹹不淡的暖。
白鷺從計程車裡下來,黃阿姨扶著她一直走進舞蹈培訓學校,才算完成任務,得以安心離開。
隨著肚子的規模越來越龐大,白鷺已經被醫生限制久站。咖啡館的兼職早已經不能再去,她卻怎麼也不肯把舞蹈培訓班的兼職停掉。好說歹說,求赫連清答應只上週末的三節課。一是她確實熱愛這份工作;二是,在培訓班兼職,收入雖然不高,可好歹她心裡舒坦一些。
一進培訓學校便有偶遇的同事過來扶她,白鷺有些不好意思,點頭和同為舞蹈老師的朱雪珊連聲道謝。
“怎麼每次都謝,自己人客氣什麼?”
朱雪珊是杭市人,在申城完成舞蹈專業的學習之後,便留在申城教低幼班的中國舞,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卻一直沒有固定男友。雖然,她每每看到赫連清的輪椅,都會為白鷺惋惜,但總也豔羨她能早早結婚,懷中雙胞胎。
朱雪珊跟著白鷺的步子,慢慢踱到更衣室。
“你老公怎麼都不疼你,肚子都那麼偉岸了,還過來上班?要是我,懷了孕絕對不會再來,要老公好生伺候著。我們女人啊,其實就是當一天的公主,十個月的皇後,一輩子的老媽子。你怎麼都不知道珍惜?”
白鷺一邊扯下外套的袖子,一邊笑得趾高氣昂。
“誰說我只當了一天的公主,我天天都當公主。”
朱雪珊臉都綠了。
“切,撒狗糧不要錢是吧。”
說著話,更衣室裡又進來幾個年輕同事。除了白鷺,都是大學畢業不久還未結婚的女孩,大家又不免寒暄了幾句。
不同於從前,白鷺不再是那個到處趕場子的打工妹。盡管,她不過每週才來一天,可課前課後,她不再能獨自悶頭練功,或者忙於捧著手機重新整理工作通知。如今的她,有了更多的時間與同事們交流,精進不過短短幾分鐘,便也使得本不熟悉的彼此成為了朋友。
白鷺這才發現,原來赫連清說的那句“誤會源於不瞭解”的真正含義。
不可否認,白鷺是享受著朋友三五成群的這一刻的,年輕人的話題總能讓她的心,輕易的飛揚起來……
這時候,白鷺的手機響了,是赫連清。
“衣服都換好了?”赫連清的聲音低沉,帶著讓人安心的平穩。
白鷺捧著電話,偷瞄著圍在身旁的同事們。她們各個都不約而同的噤聲,並且拼命朝她行注目禮。白鷺禁不住臉紅,輕“嗯”了一聲。
“在和同事們聊天?”
白鷺又“嗯”。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沉默,白鷺有些猶豫,臉上更紅了,赫連清卻說。
“你不方便說話,是嗎?我等下有個會,可能會很晚才能再打來。”
“不不。”白鷺著急了。“你別掛。人家還想再聽你說話。”
不等赫連清接話,白鷺的身旁呼啦一下,爆出一陣嘩然,嬉笑聲不絕於耳。甚至還有人捏著鼻子嬌嗔,”老公,再聊一會兒麼”,緊接著又是一陣笑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