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們聽後,不禁同時一愣,太子這意思是要禁足大長老了?可是這要禁足的不是常人,而是向來備受尊崇的大長老啊,兩個守衛頓時不知該如何動作了。
漠幽聞言,最初的震驚過後,幽深的眸底便只剩下了憤怒,不禁雙拳緊握咬牙開口:
“太子究竟想做什麼?”
聞言,月朔不禁冷冷的看了眼兩個守衛,而後緩了緩語氣輕聲吩咐:
“都先下去吧。”
兩個守衛一聽,頓時如臨大赦一般鬆了口氣,不禁恭敬的應了聲便逃也似的離開了。
見大廳裡又只剩下自己和漠幽兩人了,月朔方才冷下臉說道:
“長老,念在你為南疆和本宮做了不少付出的份上,本宮不想讓彼此的顏面太過難堪,所以將你禁足乃是最好的法子。不過你放心,本宮不會將你禁足太久的,三日之後本宮便決定拜祭月神,而後將樂笙的血注入幽冥池,並取血鑄煉血月箭。所以你只需要在長老殿中等上三日,到時候鬼帝的詛咒便就破解了,而血月箭也將會出世,南疆從此對鬼帝再也無所畏懼。”
“我是月神欽定的大長老,你敢將我禁足?”漠幽神情憤怒。
“可本宮還是月神選定的天子!所以本宮有何不敢?何況本宮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南疆,縱使將你禁足,月神也必然不會怪罪本宮!”
漠幽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彷彿凝固了,怔怔的盯著上方面色冰冷的月朔,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曾今溫潤無比的太子。他此時眸中只有著無窮的恨意,怒意,以及一絲淺顯的妒忌,與往日冷靜自持,溫文爾雅的太子相比,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漠幽不禁喃喃開口:
“為什麼,為什麼太子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本宮從未變過,是長老你從未看透過本宮,破解鬼帝的詛咒,除了鬼帝是本宮從小的夙願。何況他如今還想帶走本宮的太子妃,所以本宮又如何能姑息養奸?本宮一定要鑄煉出血月箭,而後親手殺了他,唯有他的消失本宮才能真正的安心!”
“可是隔著南冥江,他是根本回不來南疆,也帶不走太子妃的啊!”
“那又如何?只要鑄煉出血月箭,那麼就算他在天涯海角,本宮也都會殺了他。”月朔琉璃般的眸底燃著一絲志在必得,更有著不殺梵離不罷休的決絕。
見漠幽神情滯愣,月朔不由勾唇笑道:
“長老,看在你一心為南疆的份上,也沒有對雪兒做過任何越矩之事,本宮就不計較你對太子妃産生不該有的念頭了。在破解鬼帝詛咒,鑄煉出血月箭之前,就先委屈你在長老殿中閉門幾日,待拜祭月神之後,本宮便會放你出來。”
見月朔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漠幽便也不再與他多費唇舌,不禁冷聲開口:
“你覺得你能關得住我嗎?”
“本宮向來不做沒把握之事,你應該很明白這一點。”
“你對我做了什麼?”漠幽神情一震。
月朔紅唇輕勾,琉璃般的眸底帶著精明和睿智,只是此時看起來卻分外邪惡。
“本宮在你的茶水裡放下了迷藥,千語公主料到你會阻止本宮鑄煉血月箭,所以早已給了本宮專門對付你的迷藥,而如今剛好派上用場。”
“你........”漠幽面色一變,剛想說話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而後渾身發軟頭腦恍惚,最後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月朔不急不緩的將茶水喝完,方才抬腳一步一步走到漠幽的身邊,靜靜的注視著漠幽額前的聖靈石,沉默片刻將其摘下放入懷中,而後對外喚道:
“來人。”
守衛匆匆走了進來,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漠幽先是一怔,隨後忙回過神來向月朔俯身行禮: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長老受了風寒,如今身子虛弱昏厥了,所以將他抬回長老殿好好休息。在長老病好之前就不要讓他出來為民操勞了,也不許讓人進去打擾,明白本宮的意思了嗎?”月朔語氣溫和,可話中卻帶著一絲明顯的壓迫和威嚴。
守衛聽後,不禁忙躬下身子點頭答應,而後小心翼翼的將漠幽抬了出去。
月朔看著空無一人的大廳,唇角勾起一絲殘忍而冰冷的笑意。
既然你們一個個都惦記著雪兒,那本宮就將你們一個個都除之幹淨,沒有了梵離,那麼樂笙就永遠不會離開自己,而自己才能真正安心的擁有她。
至於漠幽,雖然漠氏一族可以娶妻生子,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惦記自己的女人,所以待梵離除了之後,他便是第二個被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