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錢沒什麼概念。”程子昂如實回答道。
“真希望我也能這樣說。”花間似盯著他手中的魔晶,羨慕地說道。
程子昂長大的海崖學院,因為是國家包攬的,所以他們在裡面任何消費都由財政報銷,頗有天下大同的味道。
這直接導致先遣隊一直存在一個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大多數人都不太懂理財,有錢可勁花,對價格不敏感。
“我對江湖不太熟,你去幫我打聽打聽吧。”程子昂說著,把魔晶遞了過去。
“給我?”花間似瞪大眼睛盯著程子昂遞來的魔晶,一臉驚訝地問道。
“不然呢?”程子昂不解地說道。
“你不擔心我拿錢跑路了?”花間似促狹地問道。
“那感情好,花點錢就能把你這個小間諜打發走,我覺得挺划算的。”程子昂半開玩笑地說道。
“沒印象你居然如此信任我。”花間似一手接過魔晶,一手捧著臉蛋,微垂睫毛感動地說道。
“你幹嘛這個反應,可要好好用,別自己吞了。”程子昂苦笑著說道。
“我要是自己吃了,你會生我氣嗎?”花間似眨著眼睛問道。
“幹嘛非要問這種奇怪的假設,我就是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才放心交給你的。”程子昂說道。
“只是問問而已嘛,”花間似扁著嘴說道,“你那麼信任我,我總感覺不安。”
“信任本來就是相互的,這件事本來應該是我拜託你,你別搞得跟我施捨你似的,那樣我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程子昂撓撓頭說道。
“用不完剩下的,回頭還給你。”花間似看著手裡的魔晶說道。
“你自己拿著也行,我已經預設這袋魔晶的報酬了。”程子昂說道。
“那可不行,我怎麼能隨隨便便要你的東西呢,”花間似白了他一眼,微笑地說道,“那要看你是以什麼樣的名義送給我的,如果只是這種目的,我一塊都不要。”
“呃,不用那麼講究...”程子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雙道九流的人,我替你去打聽,你去應付官府就行了。”花間似收起魔晶說道。
頓了頓,她又豎起食指警告道:“我不在的日子,你可不準亂跑,畢竟你可是我的監視物件,我可不想讓自己失職。”
“你已經失職了。”程子昂哭笑不得地說道。
“只要你沒有趕我走,那我就沒有失職!”花間似理直氣壯地說道。
“行吧,早去早回,注意安全。”程子昂習慣性地叮囑了一句。
“你也是...”花間似含羞瞥了他一眼,隨即站起來,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他嗎在幹嘛,是在撩她麼?”
回味花間似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程子昂頓感冷汗直冒,心臟也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另一邊,離開洛爾的房間後,唐默和白月的較勁並沒有結束,依然在持續著。
胡道可跟在二人身後,情不自禁地對著空氣表達了自己的擔憂:“看樣子老大貞潔不保啊。”
“壞女人,兩個都是。”他的腦海中傳來了芙拉潔兒酸溜溜的聲音。
“你別這麼說,”胡道可安慰道,“老大年紀不小了,也該是時候成家了。”
“我跟他那麼久,什麼都沒有得到。”芙拉潔兒發出悲傷的聲音。
“你若復生,只能跟他不過百年。”胡道可記得夏月的警告,於是說道。
“百年已經很滿足...了...”芙拉潔兒說著,語氣卻並沒有那麼堅決。
她依然處於糾結之中,是保有近乎無盡的生命,但無法觸及所愛之人分毫。還是捨棄神性,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纏綿百年,芙拉潔兒依舊沒有想清楚。
一輩子聽著漫長,但最多也不過一百五十年。這其中還不知道有多少意外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