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安鄉政的描述,程子昂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果然,一旦遇到這種情況,這些人首先懷疑的還是那些修煉者,而不是他們這些非修煉者。
雖然魔法師也算修煉者,但是魔法師不具備修煉者才有的氣場,所以很難被判定具有威脅性。
目送安鄉政帶兵離開,程子昂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到他低頭,白月趕緊說道:“不對,不一定是修煉者,那些人近距離捱了一枚震爆彈,早就失去抵抗能力,便是普通人也能輕易將他們殺死。”
“但是,”程子昂看向她說道,“這已經不是第一起了,總不能所有的案例,都是受害者失去抵抗力後,然後才被趁虛而入的吧。”
“所以,你也傾向於兇手是修煉者?”唐默問道。
“沒錯,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個人或者一個團伙,有目的性作案。”程子昂沉吟道。
“但是他為什麼要殺掉那五個人呢,難道是想嫁禍給我們?”胡道可不安地問道。
“安鄉政說過,我們到來之前,就已經有類似案例出現了。所以很有可能,默默和月兒只是碰巧遇上,不太可能是專門嫁禍給我們。”程子昂分析道。
“所以,那五個人的死,肯定有別的隱情。”唐默皺著眉頭說道。
“總之我們先回去吧,洛爾不在身邊,你我都沒什麼底氣。畢竟他們敬重的是聖徒,而不是我們這些侍從。”程子昂說道。
一行人快馬加鞭,在芙拉潔兒的導航下順利返回下榻的館驛,見到了泰然自若的洛爾。
洛爾盤腿坐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完眾人的描述後,他緩緩睜開眼睛,那顫動的長長睫毛令唐默心動不已。
“所以說,那五個人企圖凌辱你們,你們只是制住他們就逃走了,並沒有殺他們?”洛爾問道。
“嗯,我到現在還害怕呢。”唐默嘟著嘴,露出驚魂未定的委屈表情,以期得到洛爾的憐憫。
“確定死的那五個人,就是你們遇到的那五個人嗎?”洛爾接著問道。
“基本確定...”眾人面面相覷,程子昂點點頭回答道。
“如果不是嫁禍於我們,那就只有一種原因了,”洛爾低著頭沉吟道,“路見不平?”
“你的意思是,有人看到他們企圖糟蹋默默姐和月兒,故仗義出手,殺了那五個人?”程子昂問道。
“這種事情常有,而不是我們到來後才有。如果襲擊者都是一個人,那就意味著他的目的並不是我們。”洛爾說道。
“感覺有點離譜。”程子昂說道。
“我一直都覺得,九州還有好人存在麼?”胡道可諷刺地說道。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插入點,襲擊者只針對修煉者,很有可能涉及文武矛盾,有必要深入瞭解一番。”
就在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白月突然開口,一語驚人。
文家和武家,本身就是兩個概念性的稱呼,而不是具體的門派。
文武矛盾廣泛存在於東盛九州,上至朝堂紛爭,下至民間互敵。
所以白月的建議不無道理,從現有的情報來看,搞不好真的和文武矛盾有關,值得深入調查一番。
“要去調查嗎?”程子昂看向洛爾問道。
“嗯...”洛爾似乎拿捏不定。
“當初我們就討論過,要了解齊州獨立的原因。現在看來,這豈不是一個好的切入點麼。”白月接著說道。
“總之,先了解一些細節吧,儘量避免惹禍上身。”洛爾沉吟道。
“要調查的話,安鄉政是個不錯的目標。他是古宜府的都統,應該知道不少內情。”程子昂建議道。
“我認為應該先接觸府衙,和府丞安鄉才搞好關係才對。”白月建議道。
“該怎麼安排呢?”唐默看向洛爾問道。
“安排啥,分頭行動不就行了。”胡道可大大咧咧地說道。
“那好,我去和安鄉政溝通,你們去和安鄉才打交道吧。”程子昂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