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嗎?”程子昂說著,陡然出手,一把掐住了花間似的纖細的脖子。
但似乎因為擔心會傷到她,所以程子昂雖然板著臉,但卻並沒有用力,只是做了個動作。
“你可以再往下一點哦。”
感受到程子昂的顧慮,花間似重新綻放出笑容,然後牽著他的手,慢慢往自己的胸口挪動。
“冤家!”程子昂無奈地掙開手,白了她一眼後不再理睬。
“嘿嘿嘿...”
花間似咧著嘴,露出了潔白的小齒,看上去似乎很得意。
過了一會兒,她收起笑容,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沒那麼想,但是你也不要表現得過於直白了。”程子昂無奈地說道。
“真的?”花間似歪著頭問道。
“騙你的。”程子昂沒好氣地說道。
“你生氣啦?”花間似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我怎麼會跟你計較呢。”程子昂說著,不自覺地冷笑了一聲。
“抱歉,那麼捉弄你。”花間似癟著嘴,略顯歉意地說道。
“因為,從來都沒有人和我這樣說過話,所以我有點得意忘形了...”頓了頓,她低下頭,輕輕地說道。
聽到她這番話,程子昂原本還感到憤怒的心情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對於她的同情和心疼。
是啊,花間似存在感那麼低,能注意到她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更別提有人能跟她說完話了。
他甚至能腦補出這樣的情節,花間似和別人說著話,對方轉頭就忘了她的存在,去跟其他人說話,把錯愕的她落在原地,顯得不知所措。
大人不記小人過,既然她也有苦衷,程子昂覺得也就沒必要和她斤斤計較,權當她是在跟自己撒嬌吧。
“對不起嘛...”
看著程子昂陰晴不定的表情,花間似再次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
“我沒有生你的氣,這次是真的。”程子昂瞥了她一眼,深深嘆了口氣說道。
“那我還能繼續跟你說話嗎?”花間似喜出望外地問道。
“隨便你吧。”程子昂說著,頭疼地扶住了額頭。
“最高明的狩獵方式,就是獵人變成獵物麼?”
程子昂用漢語喃喃自語,習慣了理智思考的他很難相信,有人會被慾望衝昏頭腦,以一種不設防的姿態接近敵人。
他一直覺得花間似對自己,乃至整個先遣隊有所企圖。但花間似似乎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直白地告訴自己,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監視先遣隊。
這是文家的陽謀,還是說是花間似這個環節出了問題,所以才會導致帝王宗的意圖暴露?
“怎麼了?”看著他眉頭緊皺的樣子,花間似試探性地問道。
“不,沒什麼,”程子昂搖搖頭,看著她認真地說道,“不管怎麼說,既然你已經跟上來。最起碼現在,你算是我們的夥伴,所以跟緊了別掉隊。”
“我,我是你們的夥伴嗎?”花間似有些動容地問道。
“別誤會,我不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出這番話,而是站在整個使團的立場對你表態。只要你沒有威脅到我們成員的安全,就算你是來監視我們的,我們也敞開大門歡迎。”程子昂認真地說道。
“你們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