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睡意滿滿的她,立馬就精神了。
“怎麼不早說來見婆婆,我都沒帶禮物過來。”喬依然嬌嗔地責怪著,那有兒媳婦見婆婆是空手而來的。
“你就是禮物。”顧澈揉了揉喬依然的腦袋,這個小東西還挺懂事的。
“老公,人家跟你說的是正經的啦,我們要不要下山去買點。”
這荒郊野嶺的,她要去哪裡買禮品啊,她望了望四周,壓根就沒有人,只是越看越覺得熟悉,“咦,老公,這個墓地我們來過,你奶奶也在這裡。”
“嗯,被某個笨女人直接推到了陷阱裡。”顧澈隨口帶過,卻不料被喬依然抓到了把柄,“哼,讓你騙我,鴨子先生,真後悔當時沒踹你兩腳。”
“捨得嗎?”顧澈說話的時候,他嘴唇正好碰到了喬依然的額頭,於是直接捧著她的額頭吻了一口,之前是為了完成媽媽的心願,要好好照顧喬依然。
現在是他真正想要好好照顧她,不讓她受一絲委屈,要每天都看到笑,而且還是發自心底的笑。
生怕被人看見的喬依然,拐了他一肘子,“能不能正經一點,我們是在拜長輩的。”十足的一絲不茍風格。
喬依然其實很緊張,是她自己莫名的緊張,害怕哪裡會出錯,雖然顧澈的媽媽不會當面為難她,更不會像其他惡婆婆修理她,可她就是緊張,總覺得她的一言一行,顧澈的媽媽會看見,她不願被顧澈媽媽看見了,覺得她配不上顧澈。
看出了自己小妻子的緊張,顧澈趁機又摸了摸她的臉頰,“媽媽如果看的見,應該會希望我更不正經一點,畢竟當長輩的都希望早點見到孫子。”
這個顧澈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喬依然抿著嘴,不打算理他了。
兩人是在一個山中腰的獨立墓地停了下來,她發覺這個墓地看起來有些眼熟,“你上次和媛媛是不是來祭拜過?”
“嗯,你看見了?”那天是他奶奶的遷墓儀式,被喬依然看見也正常。
喬依然尷尬地笑了笑,她那時候還傻乎乎把蔡媛媛當鴨子先生新歡呢,還以為鴨子先生跟著女人見家長。
往事回味起來,真夠可笑的。
“嗯,看見了。如果當時我走進點看清楚墓碑上面的字,我就知道了你是我老公了,我也就不會那麼傻乎乎把你推進陷進了,總的來說,撒謊不是好事。”
“傻是好事。”顧澈松開了她的手,把手上提著的袋子放在了地上。
只見顧澈把一個做工精緻的果盤擺在墓碑前,又從袋子裡拿了一盒櫻桃出來,喬依然也蹲在地上幫著忙,“是不是媽媽她很愛吃櫻桃,所以你才愛吃的。”
媽媽?
顧澈抬頭望了望那墓碑上的照片,掏出手帕替他媽媽抹去了照片上面的灰塵,他的
老婆是應該叫他媽媽為媽媽的,“嗯,現在不傻啦。”
這還是親老公嗎?
怎麼盡在婆婆面前拆她的臺?
喬依然有一瞬間覺得,還好顧澈的媽媽去世了,萬一是在人世,誰願意自己兒子娶個傻女人啊。
她捏了捏顧澈,“能給我點面子嗎?”
她隨即又把墓碑前的殘花換成了新鮮的百合,“媽,其實我很聰明的。因為阿澈不愛吃蛋糕和甜食,但是又吃甜甜的櫻桃,我就判斷出肯定是某位重要人士影響了他,而且西郊別墅後面還有那麼大塊的櫻桃林,我早就猜到了,可是我沒告訴阿澈。”
正擺放著櫻桃的顧澈,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心裡有一絲愧疚,他默默在心裡說,“媽,對不起,我為了不讓依然傷心,吃過她做的蛋糕,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那年他的生日,卻變成了母親的祭日,從此之後,他便不再吃蛋糕也不再過生日了。
他心裡總有著愧疚,感覺吃了蛋糕過了生日就是對他媽媽的褻瀆與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