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傳令潼關的大將軍牛輔,只需堅守,不許出關,潼關天險,丁偉縱然率軍十萬,也很難攻破!”
“諾!”一名兵士領命,趕緊下去傳令。
“傳令右將軍段煨,派樊稠率領五千兵馬,前去陳倉,與張濟一起,將馬騰阻止在關西。”
“諾!”
等到眾人走後,李儒看了看洛陽方向,陰沉沉的說,“丁偉啊丁偉,我倒是要看一看,你如何來長安勤王?”
袁紹將田豐留在範陽,將逢紀和高幹留在青州,自己與許攸等一幹眾臣駐紮在渤海,以觀天下大勢。
丁偉調兵遣將之後,袁紹的心又蠢蠢欲動,他將眾文武全部招集在渤海郡太守府中,共商大計。
“丁驃騎奉衣帶詔勤王,可如今皇上又傳出詔書,說丁偉的衣帶詔是假,丁偉有叛逆之心,號令天下諸侯共誅之,我等該當如何呀?”袁紹滿臉春光,當他得知小皇帝的第二道詔書時異常興奮,恨不得立刻點起兵馬,狠狠地在丁偉的背後插上一刀!
“主公,此次真是天賜良機!”郭圖最會察言觀色,他已經發現袁紹出兵心切,於是第一個開口,專門向袁紹的心窩子裡面說,“李儒的西涼兵尚有十萬人,丁驃騎的大軍一定會陷入其中,我們無論是從範陽北攻幽州,還是從齊郡南攻北海,都要速作決斷,機不可失,時不我待呀!”
“公則言之有理啊!”袁紹一聽,果然非常高興。
“主公,此時萬萬不可興兵呀!”許攸趕緊站了起來。
“子遠,這是為何呀?”袁紹不解的問,“前番丁偉手中有衣帶詔,我們不好出兵,可是此次我們是正義之師呀!”
“主公所言甚是,我並非不贊成主公出兵,而是認為此時不宜出兵。”許攸向袁紹行了一禮,“若要出兵,必須等到丁驃騎與李儒兩敗俱傷之時。”
“兩敗俱傷之時……”袁紹想了想,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子遠說的有理,正合我意。”
“主公,那時我們出兵的目標,應當是長安,而不是青幽二州。”許攸捋了捋他的山羊鬍須,說出了一句讓所有人都不能茍同的話。
“子遠,丁驃騎的兵力大多都集中在長安,而我們距離長安也甚遠,即使攻下,也無法堅守,這樣做實為不智呀!”郭圖不明白許攸所說的意思,或者說,他根本不贊成許攸之言。
“公則,如今天下有一寶,不知公則明白乎?”許攸望著郭圖問道。
郭圖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沒有一點頭緒,他又看了看旁邊的審配,審配也搖了搖頭,“還請子遠指教。”
“哈……”許攸輕笑幾聲,顯得異常滿足,“如今天下大亂,世人的眼光都盯在地盤、兵士、謀臣、名將身上,卻不想還有一寶,那便是當今皇上!”
“當今皇上?”袁紹吃了一驚,隨即大笑起來,“子遠說笑了,這皇上怎能算是一寶呀!”
“主公,我並非戲言。”在眾人的鬨笑之後,許攸顯得更加嚴肅了,“主公請想,丁驃騎昨日乃是奉詔出兵的正義之師,今日又變成了圖謀不軌的叛逆之師,所謂何也?”
“這世人皆知呀!都是那李儒搗的鬼。”郭圖說。
“公則說的不錯,正是李儒。”許攸詭秘的笑了笑,“可是李儒為何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呢?”
“這……”郭圖細細一想,恍然大悟,“是因為皇上被他控制!”
“是啊!”許攸又習慣性的捋了捋他的山羊鬍子,“我建議主公出兵長安,並不是去搶奪地盤,而是響應丁驃騎的號令,出兵勤王。到時丁驃騎只管奪他的長安,而我們救得皇上之後,便趕回冀州,接下來便是尊天子以令不臣!”
“尊天子以令不臣?”袁紹皺著眉頭,思索著。
“主公是想,到那時,天子一道詔令,讓冀州牧韓馥,入朝為官,他是尊還是不尊?若是尊,這冀州便是主公的。若是不尊,我正義之師一出動,韓馥便只有死路一條!”許攸說得一時高興,唾液飛濺,“這個時候,我們要想打誰便可打誰,要想滅誰便可滅誰,而其他諸侯,又豈敢隨意向我們動兵呢?”
“好!”袁紹一聽,興奮異常,“就依子遠之計,顏良文醜,整頓兵馬,審配郭圖調撥糧草,做好出兵長安的準備!”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