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陽魏延,我記住你了。”呂蒙默默的說。
原來呂蒙所帶的一千人,有五百竟然是荊州的降軍,就是蔡琪和張允的兵士。“將聲勢做大,徐徐追趕。”呂蒙下令。
魏延撤出軍營之後,一直跟在荊州敗軍的後面,他邊走邊思索著呂蒙是如何劫營的,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山谷口。
“停!”魏延突然大喝一聲。
“文長哥,鎮北軍越追越近,此地不能停啊!”虎子不明白魏延為什麼要讓大家停下來,現在時間是如此緊迫。
“前面山谷恐有伏兵!”魏延指了指前面,“我們來的時候,我曾擔心過此地有伏兵,王將軍也是非常小心的透過,可這一次,大軍卻一下子湧了進去,恐怕會全軍覆沒呀!”
魏延又向四周望了望,發現山谷旁邊有一條小徑,蜿蜒的通向山頂,“快,從前面的小路上山!”
五百兵士很快上了山,當他們剛來到山頂時,山谷中傳來了陣陣喊殺聲,緊接著,一支支的火箭射入谷中,谷中的荒草樹木一下子被點燃了,立刻烈焰騰騰,荊州兵一片鬼哭狼嚎。
山頂上的魏延和他麾下的五百兵士看著谷中的情景,心裡一陣後怕,若是不小心,他們也進了山谷,恐怕也會化為灰燼了。
“呂蒙啊呂蒙,真是厲害,兩把火,滅了荊州的八千大軍啊!”
“這鎮北軍劫營的時候,是從哪兒來的呀!”虎子是親兵統領,他夜裡幾乎沒有睡,可就是想不明白,“難道他們還能從天上飛來,從地下鑽來不成!”
“原來如此!”魏延突然叫了聲,“真是妙計啊!”
“文長哥,什麼妙計?”虎子問。
魏延看了看四周,天色已經朦朦亮了,谷中的大火也逐漸熄滅,而谷外的鎮北軍也已經撤走了,看來荊州兵已經全軍覆沒,就是不知王威和蔡瑁如何了。“這個以後我再告訴你們,現在我們去宛城!”
“諾!”
宛城城中,一片歡慶,呂蒙和鄧當是大宴將士,眾人盡皆開懷暢飲。
“子明呀,你可真是妙計連連呀,要不是文聘帶兵來突襲宛城,我是真想看看王威和蔡瑁到底燒死了沒有!”鄧當顯得興奮異常。
“王威和蔡瑁死不死都沒關系,關鍵是如今荊州兵已經膽寒,以後沒有數萬兵力,劉表絕不敢再進入南陽境內半步!”呂蒙對這個結果也非常滿意。
“稟報將軍,城外來了荊州兵,領兵的將領自稱叫魏延,要見將軍。”
“魏延?”呂蒙一聽“魏延”二字,心裡一驚。
“怎麼子明,你認識魏延?”
呂蒙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此人不一般,姐夫,隨我去見見。”
“好!”
呂蒙和鄧當,帶著幾十個兵士,很快便來到了城樓之上。只見城下大約三十丈的地方,站著五百兵士,整整齊齊。
在隊伍的前面,有一員紅臉小將,黑色皮甲,騎著一匹黑色戰馬。手裡端著一口大刀,正是昨天晚上你們見到的那員小將。
“城下可是軍司馬魏延?”呂蒙大聲說。
“正是!”魏延看了看城頭上的呂蒙,“呂將軍真是好計謀呀!兩把大火燒了蔡瑁和王威的八千大軍!”
呂蒙聽到魏延直呼王威和蔡瑁之名,心中稍稍有些疑惑,看了看城外的情況,便明白了魏延來此的目的。
“這麼說來,魏司馬已經明白此戰的經過,不防說來聽聽。”呂蒙微笑著說。
“呂將軍早就料到蔡琪和張允會將軍隊駐紮在郟縣城中,故而提前放置了引火之物,當夜火燒郟縣,將蔡琪張允生擒後又放回,對嗎?”
“不錯!”呂蒙微笑著,他對魏延也有些欣賞了。
“呂將軍,蔡琪和張允皆貪生怕死的勢利小人,殺之即可,為何要放回?”如果是魏延,肯定會一刀殺了,這樣的人,看著都讓人心煩。
“ 此二人成事當然不足了,但敗事卻有餘呀!”
“成事當然不足,敗事卻有餘!”魏延仔細地品了品呂蒙的話,對呂蒙産生了更大的敬意,“呂將軍對王威也是知之甚詳,料定他紮營之地,於是事先挖好了地道,半夜透過地道襲營。王威和蔡瑁不明真相,慌忙帶著兵士敗逃,而呂將軍的大軍,真正埋伏在小龍山谷,又是一把火,讓王威和蔡瑁全軍覆沒。”
“哈……”呂蒙一陣大笑,“魏司馬能在此戰中全身而退,並保全五百兵士,是乃智勇雙全之將。良禽擇木而棲,劉荊州並非明主,我誠請魏司馬投入我家主公麾下,更能展示魏司馬之大才!”
魏延一聽,翻身下馬,“魏延願歸降驃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