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潼關和渭南現在已經被西涼軍佔領,無論是關中的丁驃騎,還是關外的董昭,都無法攻破。要知道,當初奇襲潼關的戰果,以後不可能再次出現。丁驃騎的徵西軍,後路被斷,成為無根之浮萍,非常被動。”龐統稍稍停了停,看了看龐德公和司馬徽,兩人的眼光中都流露著贊許之色,於是他繼續說,“趙雲,徐晃,張飛等人,臨敵反應迅速,做出了正確的決定,守住了徵西軍的命脈左馮詡,致使整個徵西軍沒有潰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但是時間一長,難免會被攻破。孰優孰劣,豈不一目瞭然!”
“士元,不要忘了,丁驃騎並未回師左馮詡,而是佔了鹹陽,迅速西進,這一步李儒始料未及,因此縱觀大勢,當是兩分局勢!”諸葛亮談出了自己的觀點。
“可是對此,李儒也做了應對,難道孔明不知?”龐統顯然早就想到諸葛亮會反駁,“丁驃騎率大軍攻打陳倉,且不說能否迅速擊敗張濟,與關西馬騰合兵一處,那鹹陽會怎樣?若是鹹陽丟失,而陳倉還未攻下,徐榮與張濟兩面夾擊,丁驃騎的徵西軍孤立無援,其結果必然會全軍覆沒。因此西進陳倉,雖然是奇兵,但卻過於險,並不可取!”
“是啊,士元說的沒錯,丁驃騎這一步棋走的確實過於草率,過於兇險。若是他敗給了李儒,這大漢江山,恐怕……”司馬徽顯得憂心忡忡。
“德操先生,這大漢江山其實早已名存實亡,當日丁驃騎與曹操飛龍山論英雄時說過,若這天下沒有他,不知將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廖立雖然自負,但是他對丁偉的這些話還是非常佩服的,“恐怕以後,真要應了這句話呀!”
“如今亂世,正是諸位展現才華之時,公淵為何不考慮出山?”龐德公始終是微笑著,他問廖立,同時又對所有的青年才俊說,“你們何不選一明主,建功立業,封妻蔭子,也不枉平生之所學呀!”
“南方這些諸侯,哪個可為群雄呀!”廖立有些不屑地說。
“何必舍近求遠呢,劉荊州乃漢室宗親,定會勘平這亂世,我當為他效力!”蔣琬說。
“子初,你的志在何處呀?”龐德公問劉巴。
“我並不看好劉荊州,他雖有玉璽,也是漢室宗親。但荊州重文輕武,非亂世之道也。倒是劉益州,自從得皇叔劉備輔佐之後,謀臣武將紛紛聚集在其麾下,大有席捲南方之勢,我想去看看。”
“我也隨子初兄同去看看。”廖立和劉巴關系一向不錯,“若是劉益州果為明主,我當留在在其麾下,若不然,我再去江東看看。”
“季常呢?”龐德公又問馬良。
“前日劉州牧派伊機伯來招募,讓我做新野令。新野雖小,但卻是北方進入荊州的第一要處,因此我已答應劉州牧,即日便可去上任。”
“季常說的不錯,新野日後定是兵家必爭之地,季常在那裡,一定可以展示其所學。”龐德公很滿意,他看了看龐山民,龐統和諸葛亮,龐山民是否出仕,以後他自有安排,而龐統和諸葛亮年紀還有些小,應該繼續學習,這一點他們自己也清楚,最後,龐德公將目光落在徐庶身上,“元直難道還不想出仕嗎?”
“我的主公必然是胸懷寬廣,外驅敵寇,內安江山,扶社稷於既倒,解庶民之倒懸!”徐庶眼望北方,慷慨激昂的說。
“哈……”龐統大笑幾聲,“元直兄,你的執念還真重啊,丁驃騎不久之後必敗!”
“士元,你說丁驃騎必敗,我卻不茍同!”徐庶剛才沒有反駁龐統,是因為他在思考整個戰局,“如果丁驃騎守住了鹹陽,而又攻破了陳倉,會是如何的結果?”
“這個……”龐統以思維機敏聞名,沒想到被徐庶這一問,反倒回答不出來,關鍵是他一直都未想過這個問題。
“李儒將被誅滅,西涼軍全軍覆沒!”諸葛亮顯然想過這個問題,脫口而出。
“對,就是這個結果,而且我相信,一定是這個結果!”徐庶充滿著信心。
“徐榮兩萬多大軍,圍攻鹹陽,徐盛只有五千兵馬!”龐統不以為然,“如果守鹹陽的是太史慈和荀攸,還有這種可能,但是徐盛,他如何會是徐榮的對手!”
“問題就在這兒!”徐庶接住了龐統的話,“丁驃騎為何不派太史慈和荀攸,而派徐盛呢?”
“為何?”
“因為徐盛就是第二個呂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