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十個回合,戰場中飛雪連天,沙塵四散,已經看不清楚呂布和徐晃的身影,只有翻飛的兵器,以及它們碰撞後刺耳的聲音。
“長史大人,徐將軍最多能支援五十個回合,讓我去助他!”郝昭心裡明白,徐晃有危險,急忙披掛,準備下城樓。
“伯道,你的武功和他們倆相差甚遠,去了無濟於事,而且你還有傷……”
“長史大人,難道我們就看著徐將軍被呂布那斯傷了性命不成!”郝昭打斷了田疇的話,當然他這是第一次不聽田疇的。
“大人,你看……”有一名兵士突然指著遠處。
田疇和郝昭同時放眼望去,只見遠處煙塵滾滾,又有兩隊兵馬奔來,大漢龍旗在風雪中飄揚。
“還是幷州軍!”田疇臉色一沉,“伯道,立刻點齊所有兵馬,出城!”
遠處而來的兩隊人馬自然是候成成廉與張遼高順,遠遠地張遼就看見呂布與一員小將在大戰,開始還以為是鮮卑將領,可是到近前發現,是漢將。能與呂布如此廝殺的將領,絕不是等閑之輩,不用說,那一定是少將軍丁偉的麾下將領了。
這時戰場已經進入白熱化,兇險無比,呂布近乎著魔,徐晃雖然拼盡全力,但敗相已露。
“文遠,呂將軍要下死手,我們倆合力制止他們!”高順對呂布的瞭解是最深的,而在這種情況下制止,只有他們倆合力才有可能。
“好!”張遼也感到事情嚴重,催馬揮刀沖向戰團,高順舉槍緊隨其後。
田疇和郝昭,剛出了城門,就看見又有兩名幷州軍將領加入了戰團,心中大叫不好,剛要向前沖,只聽見“咚——”的一聲,驚天動地,一股強大的冷風向四面擴散,所有的戰馬都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
“啪啪”幾聲,張遼、高順、徐晃三人都摔落馬下,兵器丟在一邊,呂布的戰馬也後退數步。張遼臉色蒼白,嘴角滲出了一絲血,高順和徐晃昏迷不醒。
“將軍,你這是……”張遼平時對呂布是非常佩服的,但是今天,他出手傷少將軍的麾下,不管他們之間有什麼沖突,呂布也不該如此,於公於私,他的做法都不對。何況,以他對呂布的瞭解,這件事一定是呂布挑釁在先。
“哼!”呂布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張遼,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快救治徐將軍!”這時田疇和郝昭已經趕到了,“幾位將軍,我是代郡長史田疇,奉我家主公之令守代郡,請各位將軍在城外紮營,有什麼事,等我家主公回來再說。如果幾位要執意進城,田某隻好刀兵相見了,回城!”
田疇說完,帶著所有的兵士和昏迷的徐晃,進了代郡城,然後緊閉城門,把呂布等人晾在了城外。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氣殺我也!”呂布何曾受過如此之氣,今天先是徐晃,再是田疇,讓他憤怒不已,他將方天畫戟高高舉起。
“將軍……”張遼大喊一聲。
“將軍三思呀……”魏續在旁邊小聲地說。魏續的妹妹給呂布做小妾,所以他算是呂布的妻弟,在很多時候,只有他敢和呂布說話,當然,他的語氣也很委婉,不敢觸怒呂布。
“宋憲魏續,點起本部人馬,追擊鮮卑軍!”呂布的方天畫戟舉起來了,他必然要發布命令,這也算是一個緩和的臺階。
“未將原同將軍一同去!”成廉覺得呂布人太少,就去請戰。
“哼!”呂布又是一聲冷哼,“素利在我眼裡,就是一群土雞瓦狗,我的兩千狼騎足矣,何必聒噪!”
說完,呂布率先出發,緊跟著,宋憲魏續帶領兩千鐵騎絕塵而去。
“二位將軍,我們就在此安營紮寨,救治高順將軍,一切等少將軍來了再做定奪。”張遼對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感覺很為難,本來他們是援救代郡的,可沒想到弄了個這麼個事,他不知道如何向少將軍丁偉交待,更不知道如何向刺史大人交待。
“好!”
張遼和成廉的四千兵馬很快紮下了營寨,然後開始清理戰場。而城中的田疇也沒有閑著,他將清理戰場,佈置防衛的一切事務全都交給了郝昭,而自己馬不停蹄地找郎中趕緊給徐晃看傷,他知道徐晃可是丁偉的愛將呀,千萬不能有失。
好在郎中看完之後說沒事,很快就好,田疇懸著的心才放下。
果然,徐晃在第二天就醒過來了,可是田疇沒有想到的是,徐晃醒來的第一句話卻是,“快,快扶我起來,我要去感謝那兩位救我的將軍。”
“啊?”田疇一陣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