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拿起酒杯,毫不含糊,一飲而盡。
“主公,在末將看來,堪稱萬人敵的大將,當今大漢天下,只有玄德兄的兩個義弟,惡來和仲康。那是我親眼所見呀,在萬馬軍中,摘上將頭顱,猶如探囊取物一般。什麼關羽三刀定青州,張飛一日破三城,那都是吹出來的,這話恐怕只有中郎將盧大人信吧,哈……”
“哈……”眾人都笑了起來。
“今日高興,我們武人光顧了喝酒,也不能冷落了文士呀!”劉焉向文士那邊一指,“公與,仲治,你二人過來,與大家認識一下。”
兩個文士走了過來,給劉焉行了一禮,“參見刺史大人。”
“這是家宴,不必多禮。”劉焉舉手示意,大廳裡安靜下來,“他們兩位是廣平沮授,潁川辛評,都是我河北大才,以前均為縣令,治理地方頗有功績,現黃巾造反,其他官吏,不是被殺便是逃跑,唯有公與和仲冶堅守,直到我下令所有兵馬退守鄴城,二位才率兵來此,真乃忠臣也!”
“刺史大人過譽了,這本是分內之事!”沮授又向眾人行了一禮。
“我等所做之事,怎可比眾位將軍呀?實不敢當。”辛評也向眾人行禮。
“今日家宴,難得大家如此高興,就讓侄女莧兒為眾人撫琴一曲來助興。”
“多謝刺史大人。”
劉焉在吳懿耳邊說了幾句,吳懿出去了。不一會兒,他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女孩,走進了大廳,幾位下人抬上了一架琴。
“吳莧見過叔父大人,見過眾位大人。”
眾人這時才抬起頭來,只見吳莧面容嬌美,膚色白膩,雖然只有十二三歲,但卻顯得豐韻十足,活脫脫一個大美女。別說北地罕有如此佳麗,即使是江南也極為少有,她身穿一件蔥綠織錦的皮襖,顏色甚是鮮豔,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燦爛的錦緞也已顯得黯然無色。
劉備突然眼露貪婪的目光,看上去去甚是無理,盡管一閃而逝,但依然沒有逃過幾個人的眼睛。
劉焉的眼裡出現了一絲慍怒,沮授則有一絲鄙夷。在大廳中的眾武將,此時都是一臉痴呆,沒有發現劉備的表情。
琴聲響起,悅耳動聽,讓許多人更是如痴如醉……
“公與兄,你好像顯得不高興啊!可有什麼心事?”酒宴結束之後,辛評和沮授同路而回,辛評看到沮授一直陰沉著臉,問道。
“仲治兄,可否在家中一坐?”
“好,今日正好無事。”
“仲治兄,難道你不覺得,這大好的機會,就讓刺史大人給失去了。”
“你是說破敵的機會?”辛評和沮授,在前世的歷史中,可是袁紹的頂級謀士,對於用兵打仗,都有一套。
“是啊!”沮授長嘆一聲,“當時若不撤出臨漳的三千兵馬,盧植大人的七千兵馬再駐紮在磁縣,如此形成掎角之勢,要破張牛角的十萬大軍,又有何難?可如今,所有的兵馬都龜縮城內,雖然表面上固若金湯,可也把自己困死在裡面。冀州富裕,若讓張角發展一年,其勢力將不可估量也!”
“是啊,當初我們二人都向刺史大人建議過,可刺史大人執意不聽啊,如今一切都晚了。”
“仲治兄,還有一點,你我家族的根基,都在河北,而張角所過之處,不放過任何一個世家,恐怕這一年之後,冀州再無世家矣!也許,這才是刺史大人真正的目的。”
“公與兄,你是說……”辛評仔細想了想沮授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仲治兄,也許還有峰迴路轉之機,不必過於悲觀。”
“公與兄可是說鎮北將軍?”
“不錯,鎮北將軍電掃幽州黃巾,威鎮青州管亥,如果我所猜不錯,近幾日,便會突然兵臨鄴城城外。”
“那太好了!”辛評的眼中又出現了自信,“鎮北將軍和盧大人聯手,何愁張牛角不破!”
“但是我們得防著一點,因為有些人不想讓勝利來得這麼快!”
“公與兄,我明白!”
“仲治兄手下還有多少兵馬可以指揮?”
“一千人,只是沒有統兵將領。”
“足夠了!”沮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我手下也有一千兵士,而且有一個統兵將領,雖然年輕,還不到二十歲,但絕對是良將之才。”
“哦?他是誰?”辛評來了興趣。
“河間張郃,張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