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兩位大人了。”孔融長舒了一口氣的,“武安國,你現在立刻上城樓,若是守住了北海城,我免你之罪,並可為你記功,若是守城不利……”
“謝過太守大人,謝過蘇大人張大人,末將誓死守城,不求有功,只願與北海城共存亡!”武安國說完,又匆匆的跑向城樓。
眾人各自散去,蘇芳回到府中,立刻將二百家兵組織起來,由管家蘇忠帶領,去城樓上守衛,然後他又急忙去了張家。
張禮回到家後,將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他的兄長張孝。
張孝陷入了沉思,從內心來講,他是不願意將家兵獻出去的。上一次損失了二百家兵,這是他花了好多錢,好不容易才組建起來的,就這麼獻出去,他心裡非常不甘心。
可是,唇亡齒寒,北海城若破,他們張家如何能夠保全,如此淺顯的道理,誰又看不明白呢?如果是其他軍隊來攻城,他們當然不怕,自古以來,即使朝代更替的時候,世家也不一定會衰落。但黃巾劫匪不一樣,他們從一開始,就將刀架在了世家的頭頂。
“二弟,你來決定吧!”在大局觀上,張禮要比張孝強很多。
“大哥,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張禮顯得有些無可奈何。
“稟報家主,蘇長史來訪。”一個僕人這個時候進來稟報。
“深更半夜的,他來幹什麼?”張孝疑惑的說。
“還能有什麼事,讓他進來吧。”
“是!”
很快,蘇芳隨僕人進來,“深夜打擾張大人和張家主,乃蘇某之罪也,還望見諒。”蘇芳拱手行禮。
“豈敢,豈敢?蘇大人如今春風得意,張某豈敢怪罪呀!”張禮雖然也還了一禮,但語氣明顯的非常不友好。
“哈……”蘇芳爽朗的笑了幾聲,“張兄,你我同殿為臣多年,有什麼話難道不能說開嗎?尤其在這危急存亡之時,張兄不會不明白目前的情況吧?”
“哼,蘇大人,你說的輕巧,如果你的兒子被丁偉殺了,你會如何?”張禮還沒說話,張孝卻已經暴跳如雷了。
“張家主,稍安勿躁,丁偉當時殺令公子張鐵的經過,想必張家主是清楚的,那我想問一下,張家主也是軍旅出身,當時的情況,換做是你,會如何呢?”
“我……我……”張孝一時語塞,他當然明白,那種情況下,無論是誰,都會斬殺張鐵。只是一直以來,他心中咽不下這口氣而已,當然還有他那小妾,沒完沒了的嘮叨。
“張大人,你說呢?”蘇芳的臉上依舊帶著微笑,“張家主,你一向深明大義,為何在此事上就想不通呢?可不能有婦人之見呀!”
蘇芳將“婦人之見”四個字說的非常重,其言外之意,張禮和張孝當然清楚。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後,張禮突然向蘇芳深施一禮,“蘇兄,以前是我孟浪了,還望蘇兄和丁鎮北能夠海涵。”
丁偉現在已經不是原來的北海校尉了,再加上他的父親丁原,乃是幷州刺史,張家如果再想和丁偉作對,那簡直是以卵擊石。今天蘇芳既然放低了身段,那張禮又怎能不抓住此機會摒棄前嫌呢?
“蘇大人,以前我也是聽信那婦人之言,多有得罪,還望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張孝豈能不明白現在的形勢,趕緊說。
“哈……,小婿丁偉並非小肚雞腸之人,不會計較的,現在我們既然化幹戈為玉帛,那張兄,你我二人趕快完成孔相交給我們的重任吧!”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