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偉一看,馬上鎮靜下來,有太史慈在,怕什麼老虎呀!好在剛才的窘相大家都沒有發現,要不他的形象可就要毀了,於是將手一抖,一個標準的投擲標槍的動作,異常優美,手中的亮銀槍也像一條長蛇,迅速地襲向猛虎!
“噌噌”兩聲,箭和槍帶著火光,狠狠地刺入猛虎鐵身體。
“刷……”一道閃電,照亮寰宇,緊跟著轟隆一聲炸雷,彷彿要震裂大地。
雷電聲中,丁偉和太史慈,彷彿兩尊天神下凡,毅然不動。
猛虎臥在他們面前兩丈遠的地方,也是一動不動。
風停了,山谷中恢複了平靜,烏雲也漸漸散去,皓月如霜,北方的天氣變化地非常快。
“哈……”
丁偉和太史慈相視大笑,不理會猛虎和依舊在恐懼中的兩個僕人,手挽手,重新走入茅屋中,同榻而眠。
彷彿昨夜的一聲炸雷,驚醒了萬物,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入山谷時,小草偷偷地爬出了地面,終於看到了春天的足跡。
丁偉已經早早醒來,不過他仍舊躺在茅草鋪的成的床榻上,心中思緒萬千。現在是公元183年3月,距離歷史上的黃巾起義還有十一個月時間,盡管他不願意多想,可是黃巾起義,依舊會如期到來,那時若沒有準備好,一切皆是空的。怎麼辦?在黃巾起義前,他必須要透過舉孝廉的方式,獲得一地的太守之職,最低也要成為一地縣令。黃巾起義時,便可響應朝廷的號召,自募兵丁,立下戰功,這樣才可獲得世家的支援,以及以後名士的投效。加上父親幷州刺史,在將來的亂世便可立於不敗之地。因為他明白,在東漢末年,世家的力量是大於朝廷的力量的,沒有世家的支援,是絕不可能成功的,可現在,他需要時間。
那麼在這十一個月的時間中,他必須有兩件事要做,第一,提高聲望,結識英雄豪傑與各地名士,第二,要名揚洛陽,讓朝廷和世家認可,模模糊糊的,心中有了一些目標。
“公子,公子!”丁偉正在想著以後的路該怎樣走時,忽然一個僕人大聲喊道。
丁偉與太史慈同時跳了起來,“什麼事?”
“公子,你們出來,快看!”
兩人同時走出茅屋,定睛觀瞧。只見在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塊野牛般大小的石頭,而在石頭上,深深地插著一支羽箭,和一支亮銀槍。
箭,正是太史慈射出的箭,而槍,正是丁偉的亮銀槍!兩個僕人滿頭大汗,顯然他們試圖拔出箭和槍,可是沒有成功。
丁偉和太史慈一見,同時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分別拔出了箭和槍。
“大哥,好槍法!”
“二弟,好箭法!”
“哈……”兩人又是一陣大笑。
“大哥,此情此景,當浮一大白!”太史慈說。
“好!”
兩人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喝完後,丁偉一摔酒杯,大聲道,“二弟,此情此景,當賦詩一首!”
太史慈一拱手,“大哥之文采,小弟望塵莫及。還請大哥賦詩一首,小弟洗耳恭聽!”
“好!”丁偉大喊一聲“好”,向前邁出一步。
“林暗草驚風,少年夜引弓。平明尋白羽,沒在石稜中。”
“好,好,好!”太史慈連聲說好,看向丁偉的眼光都變了,心中對這個大哥佩服可的真是五體投地,這才是文武雙全呀!將來堪比盧植的一代儒將!雖然他不會寫詩,可是會欣賞呀
丁偉暗中偷,“四百多年以後的詩,能不好嗎?盧綸啊,不要怪我,誰讓我比你早生四百多年呢!”
“二弟,當今世上,只有你才配為兄此詩啊!”丁偉一看太史慈高興,索性繼續恭維。
太史慈心中歡喜無比,他從小就立志要做一位名將,這些話顯然說到了他的心坎上,但嘴上仍然在推諉,“哪裡哪裡,大哥過獎了。”
從此之後,太史慈神箭之名沒有傳開,丁偉一代儒將的名聲,卻傳遍了整個北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