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惡客,是滿頭大汗的漢川家宗室子弟,漢川改之。
依然是一臉知情識趣的笑容,絲毫沒有因為跑遠路辛苦的抱怨,他一連聲向開門迎客的吳海道謝,謙卑地說道,“有勞吳海兄弟了,請稟告大都督,按照欽天監的諭示,祭天大典改到明日子時,禮部已經行文各有司衙門,聖旨不再明發。”
吳意心內一動,延夏朝廷召集各路諸侯,這祭天大典是一場重頭戲。
欽天監,是延夏皇朝最神秘的衙門,沒有之一。
據說,這個神秘的衙門,和雲隱門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已經定下十日後祭天大典,卻臨時提前,這其中,會有什麼貓膩麼?
祭天大典有無貓膩尚不清楚,貼身侍衛吳海首先出了貓膩。
漢川改之在那裡絮絮叨叨,不知他聽進去一句沒有,反正他的眼神,一直是盯著對面衚衕口的院門。
在這幽靜的小院住了兩天,對面的小院偶爾會開啟門扉,有一位丁香花一般的少女,安靜地進出。
漢川改之走後,吳海戀戀不捨望著那道門扉,良久,這才知道向大都督稟報祭天大典改日的事情。
他的脖子似乎裝上了磁石,那道門扉便是磁極。
吳意似笑非笑,眼神帶著戲謔。
吳海面紅耳赤,囁囁嚅嚅道出了原委。
羞澀的少年,跟隨來京探親的九哥,遇見了鄰家那一朵丁香花。
丁香花靜靜開放,一院花香,偶爾驚鴻一瞥,卻浸潤了隔壁少年的心房。
落花有情,不知流水是否有意,羞澀的少年,上陣殺敵是悍將,面對意中人,成了一隻綿羊。
只能央求他的大都督,為他上門說媒。
吳意啼笑皆非,鼓勵道,“喜歡就上!戰場上悍不畏死的勁頭到哪去啦?做媒婆,你家大都督可沒經驗哦,你不怕搞砸了?”
吳海急形於色,道,“本來準備讓九嫂子說媒的,前日裡託人去說過一回,對方家裡好像沒有什麼表示,非大都督出馬不足以鎮住場面!”
“哦?!”吳意從鼻孔裡哼出一聲來,不滿意地說道,“先跟你說好,你大都督我也只是光棍一條,沒什麼經驗,說媒說砸了可別見怪!另外一條,可不能以勢壓人,須得兩情相悅才行,我鐵血軍不興霸王硬上弓這一套的哦!”
吳海急的臉紅脖子粗,道,“大都督放心,小海知道分寸,只要您出馬,不說穩成,七成把握是有的!”
吳意哈哈一笑,心想這小子八成和對面院裡的丁香花有過眉來眼去,把握不小啊!一口答允道,“這種好事,你家都督焉有不出馬之理,你選好良辰吉日,我跟著你去提親!”吳海一蹦三尺高,道:“真的,太好了!多謝大都督,今日便是吉日良辰!”
吳意眼冒金星,¥……這也太猴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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