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還客氣什麼,把你奶奶帶出來了嗎?”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沈醫生我又溝透過了,他可以提前一點做手術。”
溫夕心又是一疼,“不用了…”
陶澤玔愣住,“什麼?”
緊接著,就聽到溫夕重複,“不用手術了。”
“溫夕,你怎麼了?”
她眼角的淚珠毫無徵兆的砸在皮質沙發上。
溫夕的聲音顫抖,她的眼淚一顆接一顆地滾落,在深色沙發上留下斑駁的痕跡。
“為什麼?”
“你知道嗎?今天溫輕輕也在…”
“她在奶奶懷裡…”
陶澤玔在手機另一端靜默片刻,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聽到溫夕的呼吸聲,帶著哭腔,“所以…溫老太太…”
他最終沒忍心把心裡想的話直接說出來。
…
許肆折返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黑袍,領口微微敞開,他看著蜷縮在旁邊的女人。
剛才那一身殺氣重新席捲而來,他想滅了溫家。
許肆抬步走過去,蹲在她身前。
溫夕帶著鼻音的聲音傳出,“你說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們都不喜歡我?”
他抬手,指腹按住了溫夕原本滑落的眼淚,“溫夕。”
“這不是你的錯…”
“是他們。”
他手指不自覺地握成拳,柔聲說:“我的夕夕…從來沒有錯,是他們眼光不好,錯把珍珠當魚目。”
“他們沒福氣。”
畢竟,溫夕很優秀。
她才23歲,是京大特招生,自己還創立了品牌。
是享譽國際的設計師…
能在原生家庭殺出重圍,又怎可能是個泛泛之輩。
許肆清冽的聲音夾雜了些許沙啞,“所以,要吃顆糖嗎?”
說著,他攤開手掌…
一顆愛心形的糖安靜地躺在他的手掌中間。
她抬眸,那些塵封多年的回憶衝擊著她的視覺,眼前的男人幾乎和多年前重合。
所有的堅強都在這一刻…
潰不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