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夕上前摟住了許肆的脖子,一直以來積攢的所有委屈,終於化作了不受控制的哭喊聲。
許肆單手還做著剛才舉糖的動作,另一隻手緩緩放在溫夕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沒事了,我在。”
良久,溫夕才從他懷裡出來,“糖呢?”
許肆看著她紅腫的雙眸,神色溫柔,“給。”
聲音誘哄,“不要再哭了,要不然第二天眼睛疼。”
溫夕捏起那顆糖,抬眸盯著他。
許肆坐在她身側,“怎麼了?這麼看著我?”
“我是第一個你主動給糖的女生嗎?”
男人一愣,似乎沒想到溫夕會這樣問。
這讓他怎麼回答。
許肆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微微用力。
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臉,隨後他鄭重其事的保證,“以後糖只給你一個人”
溫夕斂眸,原來不是第一個啊…
許肆抱著她上了床,“今晚好好休息,什麼都不要想。”
“嗯。”
半夜,好不容易睡著的溫夕,做了噩夢…
“不要…我不許!我只會是我…”
她眉頭擰在一起,額頭上都是冷汗,許肆被她的動作吵醒。
男人將她拉進懷裡,輕聲安撫,“溫夕,做噩夢了?”
溫夕本能的往他懷裡靠了靠,“嗯。”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拍著她的後背,“是個夢而已。”
“我抱著你,睡吧!”
溫夕輕聲應了一聲,“嗯。”
話雖如此,可溫夕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待在男人的臂彎裡,呼吸勻稱,回憶起剛才的夢彷彿汗毛都要立起來了。
清晨,許肆看了眼懷裡微微蹙眉的人,她連睡覺都不安穩。
旁邊的手機響了,許肆看是個陌生電話…正要靜音。
他懷裡的人動了動,睡眼朦朧的問:“是我電話嗎?”
“嗯。”
“給我吧…”
許肆將手機遞給她,溫夕眼睛紅腫,幾乎掀不起自己的眼皮,“我去拿冰袋,給你敷一敷。”
說著,許肆就從床上起來了。
等他關上門,溫夕才接起電話,“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