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將朽老人指了指周圍,說道:“我們世世代代駐守此地,便是不給那大凶逃出,若是無兇,我等存在的意義又是為何。”
阿白依舊深信不疑道:“前輩,晚輩萬是沒有欺騙之心,只是……”
將朽老人跟問道:“只是什麼。”
“晚輩在谷中並未看到所謂的大凶,倒是看到一具身軀龐大無比的黒雕屍體盤踞在谷中,已是毫無生機。”
將朽老人聞言心中震驚不已,若是那大凶死去,那它這一族的使命便已經結束,他便可以回去找主上回命,不用在這荒山野嶺中默默無名死去,說不定回到主上身邊還能再續壽命,再次征戰惡墟,重鑄它這一生輝煌。
將朽老人心思百轉千轉,臉上瞬間堆起笑容,笑道:“既然如此,小友要不與我等一同進谷,有小友帶路去見識那大凶之屍,好解我等心中迷惑。”
“若是那大凶真正死去,你便是我族解脫的功臣,我族自有重謝。”
“我族雖是鼠族,但是百年珍藏還是能拿的出一些贈給小友的。”
阿白還想拒絕,卻被將朽老人突然一把抓住肩膀無法動彈,直接朝穀道中前去。
將朽老人百年精明,倒是留有一手,俗話鼠有鼠路,一隻活得如此長久的茅地鼠保命手段自然非凡入勝,不勝列舉。
將朽老人留下一搓鼠毛,竟然直接化為和將朽老人一模一樣的樣子,只是後化的將朽老人,毫無精氣神,宛是死物。
阿白在旁邊看得驚奇不已,只是還未得驚歎,便被將朽老人抓起,帶著一批鼠族精銳,健步如飛徑直朝神木谷走去。
……
神木穀道已是皸裂不堪,阿白和將朽老人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穀道深處前進,不少茅地鼠對於這相鄰多年卻一次也沒進來的谷內,充滿好奇,而一些年紀頗大,已是步入中年的茅地鼠則是目光凝重,不時警惕四周。
穀道深邃幽長,有將朽老人帶路,不多半個時辰便到了谷內最寬敞的空地。
谷內有幾隻殘食而留在地上的幼獅屍骸,以及地上各處都餘留的雷擊痕跡,卻是沒有見到阿白所說的黒雕屍體。
將朽老人猛然覺得心中不妙,特別是看到那幾只幼獅屍骸,不祥的預感越發強烈。
將朽老人驀然回頭看向阿白,狠聲道:“少年,你所說的妖孽屍體呢?”話音剛落,將朽老人將手放在阿白肩上,生生擒抓愈發用力,面目更是猙獰道:“快說。”
阿白吃痛,緊咬牙關,突然,只聽眾人頭上傳來一聲尖嘯。
忽見一隻翼展百丈赤目白頭的黒雕從空中俯過,站在茅地鼠一行人面前,一股天然的威壓油然而生,許多茅地鼠驀然覺得眼前的存在不可侵犯,低伏在地,瑟瑟發抖。
將朽老人怒目圓睜,轉頭怒視阿白,厲聲道:“好小子,你居然敢騙我等,看我不把你碎屍萬段。”說完,擒抓在阿白肩上的力量陡然增大,另外一隻手探掌便是要朝阿白心窩之處一擊打碎。
須臾之間,卻是黒雕出手更快,黒雕展翅橫擊向將朽老人,如狂風襲過,巨力驚人,所過之處皆是土石碎裂。
將朽老人暗罵一聲,不得不放棄阿白,全力去抵擋黒雕襲擊。
將朽老人化作半人半鼠模樣,鼠頭人身,一對銳利金牙在空中發出金石交錯之聲,直接朝黒雕展過的翅膀咬去。
牙翅接觸,血液橫流,染滿四周的石壁,只見將朽老人重新化為人身倒飛躺在一處谷底,當他起身之時,滿口血沫,張口到兩顆碩大銳利的門牙卻是斷裂掉到不知何處。
將朽老人再度看向黒雕,眼中驚恐濃郁可見,只見他立馬口中默默,一具毫無生機的將朽老人軀體憑空出現,這具軀體剛一出現,黒雕隨後一擊瞬息即到,‘將朽老人’瞬間血肉崩碎,黒雕輕咦,卻是沒有追擊,轉頭回身把剩餘的茅地鼠斬殺乾淨。
除去將朽老人逃去之外,沒有任何茅地鼠存活在黒雕手中,清掃乾淨的黒雕回到阿白身旁,看到阿白的肩膀白骨可見,血肉模糊,便取出一些藥草撕碎敷在阿白傷口,一邊低聲道:“雖是不知你用何方法摧毀千鈞道,但是如今我已經算是自由之身。”
“穀道一毀,惡墟之大,我自然能夠逃脫。”
“但我算是欠你一個人情,這裡離人類領地乃是千萬里路,若是你自行回去,怕是沒有多久便葬身獸腹之中。”
“倘若我送你回去,人情一筆勾銷,人族小子,你意下如何。”
阿白直視黒雕眼睛,赤目如血,真摯可見,稍加思量便同意此事。
黒雕仰天長嘯,羽翼一展,便是把阿白卷上背頸之上,衝向穀道。
將朽老人雖說移形換影逃的一命,卻已是重傷昏迷,其餘茅地鼠見到黒雕衝出,幾乎毫無還手之力,只得罷手目送黒雕遠走。
天下神鵰,重見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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