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條街後,最終在一家中式快餐店停下了腳步。
為了省事,兩人都直接點的套餐,兩葷一素一湯,營養搭配得當,吃起來還是很舒服的。而且這類快餐店一般省油,也不至於吃得太油膩。
之後的幾天,生活又漸漸回到以前的樣子,只不過晚餐都是兩個人一起在外面吃。直到週六,言澈才再次到家裡給他做飯。
養了一週下來,安容與那張原本凹陷的臉又稍稍飽滿了一些,膚色也回歸了好看的小麥色,完全看不見生病的痕跡。
年輕果然就是資本,彷彿無論怎麼折騰,第二天醒來後,都會一切如常。
剛上兩天課,便迎來了週六。言澈對這天長達四個小時的家教安排就是盡量把之前落下的作業補上。
所幸他的乖學生在課間和午休時默默寫了大半,於是前兩個小時繼續寫題,與此同時言澈檢查已經寫好的作業,互不耽誤。
下午的陽光穿透紗質的輕薄窗簾,洋洋灑灑地透了進來。被布料削弱了的光線變得柔和,靜靜打在正在認真批改作業的男人臉上,整個人簡直都像是在發光。
微卷的發絲根根分明,隨意躺在他的額頭上。側面看不出桃花眼的形狀,卻更凸顯出如小刷子一般微微翹起的睫毛。豐潤卻又不覺肥厚的嘴唇,呈現一個若隱若現的上揚弧度。
說好了要盡快趕上進度的高三備考生,就這麼痴痴地看著了迷。
自己是怎樣喜歡上他的呢?大概是那日幽暗小巷,陽光稀疏,我被人圍困,他趕來救場。有些人,只需要看上一眼,便輕易觸動了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這樣說起來,倒頗有一股言澈才是那個腳踏七彩祥雲來拯救自己的那個蓋世英雄。雖然當時只是小孩子掐架打鬧,但那溫柔又不失強硬的聲音,那溫潤又不乏陽剛的容顏,那溫雅又不少魄力的氣質,就這麼突如其來地,闖進他平淡了16年的人生。
以前或許是從來不信“一見鐘情”的吧。自己也不記得當時為什麼就像著魔了一般,沒收了他所有剩下的廣告,丟下一句沒有保證的話,就這麼一路跑回了家。
而巧的是,對方似乎真的也信了作為陌生人的他,沒有再去別的小區找機會,就這麼等著他的訊息。
或許,在言澈的心裡,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自己的呢?
混亂而糾結的思緒在腦子裡交纏攪弄著,沒多久,就被那一如既往的溫柔打斷:“嘿,看什麼吶?”
大腦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赤|裸裸的眼神依舊停留在言澈的臉上。思春期的少年呆呆地說道:“嗯,看你呢……”
言澈不羞不惱,微笑著用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好看嗎?”
反射弧的長度達到空前峰值,安容與臉頰微紅,悠悠地點點頭,答道:“嗯,好看。”
氣氛曖昧的恰到好處。可是言澈沒有再給他幻想的機會,伸出右手,稍微用力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作業寫不完,晚上還想不想開直播了?”
終於從黃粱夢中醒來,安容與只感覺心跳極快,呼吸困難,頭暈腦熱,四肢乏力,彷彿身體被掏空。
為了打破自己單方面的尷尬,他一把抓起草稿紙和筆,重重地說道:“寫寫寫!唉,我這就寫!”
在這場小意外發生後,安容與難得保持住了心無旁騖的狀態,清完了所有作業,剩下的時間也只勉強講了兩道數學題。不過言老師對這個進度表示很滿意,小主播病後的第一次直播總算是保住了。
這天晚上,原本打算和憨仔一起打勇士聯賽,但對方臨時有事來不了,再加上兩周沒碰電腦,又是病好後第一次開直播,安容與便想著不如開個小號,陪言澈去打6級勇士聯賽好了。
仔細一想,雖然每次言澈想要和他雙排時他都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但當他想找言澈開黑時,對方也從來沒有拒絕過。即使兩人水平差得很多,卻從來就沒有妨礙過他們在同一場遊戲中獲得樂趣。
安容與的樂趣自然是享受每一局帶他超神帶他飛的使命感,而言澈的想法則不得而知。不過他應該也有覺得開心的地方,不然何必一次又一次提出要一起玩呢?
想到這裡,安容與直接發了個資訊給他,果然,很快就收到了肯定的回複。換上一個群管理給的三千分小號,而言澈依舊用自己的號,所以只能打6級聯賽。不過對於天才遊戲少年來說,其實打什麼等級都無所謂,只要能和他一起就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ti8只剩下三支中國戰隊了,心裡毛毛的……
感恩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