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真的來了。”趴在坡頂上的狗子忽然喊道。
兩人下意識的看向狗子,只見他帶著一臉的焦急,又夾雜這興奮指著黃沙鎮的方向。
“什麼來了。”柱子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但手上在微微顫抖,眼睛裡都冒著光。
黃奇看的出來,他這是在激動。
“成喜,是成喜來了,他真的過來了。”狗子有些激動的喊道。
而黃奇有些愣神,沒想到他這只是猜測,還沒說完,成喜就出來了。
而身邊的柱子立即大叫一聲:“趕緊準備,可不能讓他逃了。”
說完柱子立即跳了起來,竄到了馬匹旁邊,三下兩下,解開了所有馬匹的韁繩,掛到了馬鞍上,三步並做兩步,取下青驄駒上的弓箭和箭袋,蹬著砂石向坡頂跑去。
而且還不忘了轉頭對黃奇招呼一聲:“少鏢頭,快準備。”
“哦哦。”黃奇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暗罵一聲自己反應慢,趕緊起身去了大宛駒身邊,取下了自己的長刀,還有弓箭和劍袋,也跟著爬了上去。
等到他爬上去的時候,就看見一人三騎的從遠處跑來,而馬背上拖著很多東西,大宛駒上馱的滿滿當當,就連身邊的黃驃馬也馱了不少。
第一個發現成喜的狗子激動的說道:“馬背上馱那麼多東西,肯定跑不快,他這樣子肯定是要離開黃沙鎮。”
柱子搖頭說道:“馱的東西多不一定跑不快,那只是比起成年刀客而言,他的馬已經成年了,怎麼都比我們的馬跑得快,馱這麼一點東西影響不了他。”
“那我們該怎麼辦?”狗子緊張的問道。
柱子目光明亮的盯著從遠處而來的成喜,說道:“當然是打他一個措手不及了,難道還要放過他?”
柱子說完沒有理會狗子,轉身問黃奇:“少鏢頭,你看他那樣子用哪一個計劃合適。”
黃奇看著成喜的樣子,似乎走的很慢,將騎在青驄駒上,而另外兩匹馬都用一根繩子牽著,黃奇有些奇怪,問道:“我們黃沙鎮刀客外出將自己的三匹馬都牽著?”
“怎麼可能。”柱子搖了搖頭,說道:“刀客養的馬都很有靈性,就是不牽著也會跟著,即使走丟了,只要不出意外都能自己找回來,誰還沒事幹牽著馬,我們又不是齊國人···”
說道這裡,忽然發現了什麼,一下子愣住了,因為他也看到了成喜的動作,騎在青驄駒上,還牽著另外兩匹。
而轉頭看向黃奇,希望黃奇解釋這個情況。
黃奇遠遠的看著成喜的這個習慣,說道:“只有齊國人才會如此,什麼東西都會捏在手裡,深怕放開就跑了,他在鏢局中做事也是這樣,只要有人不聽他的話,恨不得將人捏死,而且我也聽父親說過,成喜是他從齊國帶回來的,他是齊國人。”
柱子糊塗了,有些不明白,似乎齊國人也罷,蒼狼人也行,在他眼裡都沒什麼區別。
就連狗子也一臉茫然。
而黃奇淡淡的一笑,說道:“既然是齊國人,那就很在意馬,成喜在黃沙鎮待了這麼長時間都沒將這個毛病改過來,我們用第二套方案。”
柱子眼睛亮了,爽快的說道:“好,就用第二套方案,先傷馬,再對付人。”
“好的。”狗子也開始準備起來。
接著三人將該用到的東西調整了一番,就各自藏在自己的位置,靜靜的等待著成喜路過下面的大路。
本來柱子想將指揮權交給黃奇,但黃奇知道自己什麼斤兩,不管是面對危機的反應,還是危險中的抉擇,與柱子這些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還有著本質的差別。
遠的不說,就是剛才狗子說成喜來了,黃奇還沒反應過來,但柱子已經做出了反應,而且還能提醒他,他的危機意識比起柱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