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鳳聞言一僵,臉色微白。
「你是說,這女人,從頭到尾就只是個藉口?」
「吳溫兩家的親事,只是給了他一個機會,一可以釣出反他的人,二可以吞吃京杭漕運,說不得,就連這門親事,都是他搞出來的!」
溫柔渾身一顫,只覺手腳冰冷,一時間,有些耳鳴。
「有誰知道你擄了她?」
隱隱約約的,她聽見王老闆問。
男人朝她看來,也許她應該要裝死,但這一切讓人太過震驚,她來不及閉眼,來不及反應。
而那兩個男人,見她醒著,也不吃驚,像是早已知道她會醒。
或者,他們根本不介意她是否是醒著,還有沒有意識。
她是個女人,沒用的姑娘。
只是枚棋,就是個餌。
心口,冷涼了起來,被寒凍的氣息包圍著。
「沒幾個。」王天鳳抹去嘴角滲出 的血,盯著她,冷冷的道。
王老闆也轉過身,一臉陰沉的瞅著她。
「這女人,留不得。」
那平常看來面慈心暖,還曾開倉放糧賑災的王大善人,此刻看來有如惡鬼一般。
幾乎在瞬間,她就知道自己死定了,那些來綁她的人,也死定了。
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想反周慶,不敢讓周慶知道,自己是幕後的黑手。
如今唯一能做的,是滅口。
所以,他倆看她的模樣,才像是在看死人。
也許她應該要跑,但她能跑去哪?
她見過這紅龍旗手的身手,而那王老闆剛剛才把這人給打趴在地上,眼前唯一的出口,就讓這兩人擋著,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除了坐以待斃,還能做什麼?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空氣裡好似從剛剛就飄浮著一股腥臭的味道,教她莫名想吐,她不知自己為何在這時候,還會注意到這腥味,但她就是無法將其揮開。
看著那冷眼步步逼近的男人,那腥味隨著他的靠近,也越發濃重。
她從床上爬坐起身,試圖張嘴開口說些什麼,可嘴才一張,那可怕的腥臭味,就教她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一吐,讓那男人惡心的往後退開。
「媽的!你這女人搞什麼?!」
她捂著嘴,想說些什麼,可她能說什麼?說她不是周慶的女人?說她什麼也不知道?
溫柔,你是我的棋。
他說過。
這是一局棋,而她只是棋,其中一枚子,她原不知他藉著她,是想做什麼,要做什麼。
她原來不知道的,直到此時,就在此刻,才曉得。
他要的,和她爹一般,是錢,是那京杭漕運。
所以,拿她作餌。
你想走,也得看我同不同意。
是這麼說的嗎?是這麼說的吧。
一瞬間,心好酸,卻不知為何,又想笑。
然後,真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那再次來到床前的男人冷著臉,霍地伸手抓住她的脖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