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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夢,沈厘被賀灼川強行按在懷裡睡著,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恍惚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直到感覺到自己身邊薄發的熱度、聽到均勻的呼吸聲,沈厘緩緩轉過頭,賀灼川緊密著雙眼,眉眼濃密輪廓深刻,沈厘便安靜地打量他,用溫和柔順的目光。
或許是感知到了目光打在自己身上的細微電流,賀灼川的睫毛顫了顫,接著便睜開眼睛。他睜開的瞬間眼中的睡意便消失殆盡,眸中情緒空空如也,大腦尚未開機,盯著咫尺開外的那雙漂亮又溫柔的眼睛。直到幾秒後才緩過神,他的表情開始帶上溫度,清晨的聲音悶悶地透著啞:“你醒了。”
沈厘彎了彎眼睫沒有說話,只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從床上坐起。
賀灼川光著身子去拉開窗簾,冬日的陽光發白,將賀灼川的輪廓勾勒得分明而壯碩,從沈厘的角度看到的是他寬闊的肩膀和身上一層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
“我要去劇組了。”
沈厘刷完牙才和賀灼川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賀灼川套上大衣,動作連貫瀟灑,臉上帶著理所當然:“嗯,我陪你去。”
昨天那輛高調的車終於被換掉,換成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在車上沒有人提昨天發生的事,賀灼川將保溫杯擰開遞給沈厘,沈厘頓了下接過,裡面是散發著清淡香氣的熱湯。
賀灼川看著他解釋道:“散寒的湯。”
沈厘垂下眼將湯倒在杯蓋裡,一口一口小小地抿著。
一切過往似乎都被封存在了昨天,今天所有都是新的開始,兩人之間的磕絆和沖突融化在了對視的目光裡、不經意卻親密的動作裡。
年前的最後幾場戲都是秦涼語的,沈厘在她那幾場戲裡有時候是背景,有時候有幾句臺詞,也承了她的好處,不需要早早到片場準備,秦涼語從來沒有十點前到過,且每場戲之間的時間也隔得久,因為秦涼語需要補妝換衣服,有時候冷了還得去休息室暖暖身體。
將近過年影視城沒什麼人,工作人員也只留下必須的,大部分都回去過年,所以沈厘將賀灼川帶到片場並沒有人去過分關心,只是兩人朝化妝室走的時候看到迎面走來的成宥天均是一怔,賀灼川只是目光稍稍頓了下,沈厘卻是無措地亂了步子,成宥天大方地朝他一笑,還勾起嘴唇喊他厘哥。
沈厘抿唇朝他靦腆一笑,等成宥天走過去才鬆了口氣。
等走到無人的地方,沈厘難得做賊似地溜進一個小的道具間,道具間沒有空調,揚著很多灰塵,一看就是沒什麼人來的。
等賀灼川跟著他進去之後他才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賀灼川大概能猜到沈厘要做什麼。
“如果可以刪影片的話,成宥天的……你……”
賀灼川的目光裡帶了些笑意,目不轉睛地看著沈厘,沈厘停住嘴不在說話,他看出來了,賀灼川好像猜到自己要說什麼了。
“可以嗎?”
輕輕軟軟的聲音從沈厘嗓子裡發出,眼神含著脈脈的祈求,道具間常年曬不到太陽,比外面還要陰冷,沈厘鼻尖微微發紅,更顯得他面板白皙了。
賀灼川蹙眉,他上前拉住沈厘的手,開啟道具間的門,將人拉了出去,出去的瞬間低低地嗯了一聲,含著無限的縱容。
沈厘化個妝的功夫賀灼川就跟他說都搞定,他直接把從沈厘住進來那晚開始每個房間所有的監控影片都刪了,那個監控系統不屬於酒店,所有影片最終傳輸到周圍某小區的一家住戶裡,賀灼川稍微看了看,這些影片發出去的不多,大部分估計還是威脅明星給錢。
賀灼川匿名報了警,給網警發了封內部郵件。
就在賀灼川報警當天的下午就有警察突然到了拍攝現場,指名道姓找成宥天,說他是證人。
片場其他人一頭霧水,只有賀灼川清楚,大概是成宥天已經收到了影片威脅。
這件事很快被現場蹲守的粉絲和一些當地的群演傳了出去,副導宣佈年前暫時停拍,因為已經有記者從外地趕過來,還剩三天過年,大家不希望讓這件事作為其他人新年的談資,成宥天只是證人,外面卻已經有人添油加醋地傳他被警方帶走。
於是非主要演員們一窩蜂鑽進幾個公用化妝間,紛紛心情激動地等待卸完妝沖回家,畢竟這種離過年就兩三天的時候,說不想在家過年的都是扯淡。
“我不回家過年。”
卸完妝的沈厘一臉白嫩,在賀灼川問他要不要回家之後這麼說。兩人站在漸漸空曠的佈景現場。
“那你……跟我回家?”
還沒等到沈厘的回答,周圍便響起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