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太浪,陸希折所舉薦,現在主要負責西市對外人脈的經營,雖不是大梁,實在幹著大梁的事情。
文長風,第五淩若懷了身孕,很少再來西市之後,他便脫穎而出,現在算是第五淩若最強力的助手,實際上做了半個西市財神。
蕭影鴻、陳劍平,位居八柱之末,不過在西市,業已是十分了得的人物。
莫莫,張笑來,十六桁中人物。
他們和陸希折一樣,都是蘇有道派進西市的人。
蘇有道本想安排他們控制西市,以此巨額財富,作為李承乾保住皇儲之位的資本,可惜世事變幻,當他們成功地把持了西市諸多重要職位,漸漸將良辰美景架空之後,李承乾卻因為齊王叛亂而暴露,被大帝果斷地抹殺。
蘇有道也以身殉了他的道。
如此一來,陸希折等人的處境就尷尬了。
他們都成了風箏,斷了錢的風箏,他們要保的人已經完蛋了,一手把他們栽培起來的蘇先生,也往生極樂了。
他們……該怎麼辦?
昨日,他們又聽說李魚出現了,而良辰美景兩位姑娘還興致勃勃地要參加他的宴會,眾人頓感不安。李魚,那可是西市的一個傳奇,之前西市那一片的血雨腥風,何曾少過他的身影?
眾人得以上位,得有今日,全是李魚把西市拆了個七零八落之後的事,才有了他們成長、壯大的空間。
現在,那個人又出現了,良辰美景還要與其接觸,眾人越想越不安,才有了今日之會。
陸希折看看眾人忐忑的神情,道:“大家也不必過於緊張,我已打聽明白,李魚受封男爵,將往隴西上任,要遠離京城了。”
眾人一聽,頓時鬆了口氣,但負責對外人脈的章太浪卻馬上道:“據我所知,李魚受封基縣開國男爵,而基縣,現在還被吐蕃人佔著,吐蕃人一日不退,他就無法上任。如此一來,還不知道他要在京城待多久。”
眾人一聽,頓時又提心吊膽起來。
張笑來道:“太浪,基縣之亂,何時可以平息?”
章太浪道:“皇帝已派兵卻敵,至於那邊的戰況,實不相瞞,我以前並未打聽過,如今已使人探察了。”
一時間,幾個西市商業集團的大佬,突然開始關心起國事來,就隴西局勢紛紛發表看法,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最多一個月,基城必然收複,李魚這個不安份的家夥就能走馬上任。
莫莫鬆了口氣,道:“如此說來,我們只要一個月內偃旗息鼓,莫叫李魚發現什麼不妥,以後便能高枕無憂了。”
陸希折笑笑,道:“正是如此!”
文長風一拍幾案,道:“李魚又沒有三頭六臂,有什麼可怕?你們何以如此忌憚他。”
眾人都拿眼乜他:“你個只會撥拉算盤珠子的家夥懂個屁,就是因為看不出他有什麼可怕,可他總是可以幹出叫人害怕的事兒來,所以才怕啊!”
文長風橫目一掃,又道:“希折,以我之見,你不如把良辰美景幹掉算了,蘇先生已然過世,今後我等只為自已而活。便佔了這西市,今後你我呼風喚雨,可不快活?”
陸希折淡淡地道:“現在我等就是大權在握,又何必定要篡位?如果良辰美景兩位姑娘安心待在樓上,並不過問西市事務,便讓她們好生地頂在前頭,有何不可?”
聽他語氣,似乎良辰美景只要安心做一對長安西市的吉祥物,他也不打算對她們怎麼樣。但蕭影鴻卻是一皺眉,道:“總歸是不在其位,不能言出法隨。希折,你不會是……真的想娶了她們兩個吧?”
陸希折淡淡一笑,道:“又有何不可?”
陳劍平道:“你能令她們為你心折?”
陸希折笑吟吟地舉起杯,傲然道:“她們除了我,甚至都沒有機會再接觸第二個年輕有為、地位相近的男人,如果她們要嫁,不嫁我,還能嫁誰?”
同為八柱之一的蕭影鴻瞄了陸希折一眼,心中很是不服,憑什麼你就一佔佔兩個?論品貌論地位,貌似我也不比你差多,要是能夠做“連襟”的話,大家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