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乖,不鬧了不鬧了,姨姨哄覺覺,姨姨哄覺覺。”
吉祥抱著大寶,輕輕地顛著:“我帶寶寶去睡了。”
吉祥一走,深深和作作如蒙大赦,忙也起身告辭。三女一走,作作登時媚眼如絲……
李魚回頭時,就見她輕輕地咬著下唇,眉梢眼角,都是春意盎然。
一夜無話,其間旖旎無邊,諸多情趣,實是不宜言述。
李魚早晨醒來的時候,彷彿耳邊依舊回響著作作那撩人的細細聲音。
“咦?不是回響!是真的!”
作作還閉著眼,臉色潮紅,依偎在他身上,一條修長的大腿搭在他身上,柔滑香斬的纖纖玉手習慣性地就向下。
很快,又是一場大戰,直到她汗濕秀發,羊脂堆玉般一個身子彷彿被抽了筋,整一個粉膩雪白的身子連掛在他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魚才一臉不屑地起了床。
嘁,明明賣力氣做運動的是我,真不明白你們女人為何那麼累的樣子,現在不僅眼皮睜不開,說話都咿咿唔唔地聽不清了。
李魚洗漱停當,吩咐丫環不要吵醒作作,趕去花廳的時候,花廳中氣氛與昨日大不相同。
此刻廳中就坐的都是男人,鐵無環、陳飛揚、狗頭兒、康班主、劉老大、華林……
乍見故人,李魚也是歡喜非常。
聽康班主說起要在京郊別業中為他設宴,李魚笑道:“哦?你在京郊蓋了別墅了?看來如今混的當真不錯。”
華林道:“康班主如今可是八柱之一,早闊起來了。”
“哦?你已晉升八柱?西市如今,如何啊?”
康班主笑吟吟地道:“好!一切都好!第五大梁平素不常去西市了,楊大梁還是一如既往。不過,良辰美景兩位姑娘新提拔上來幾個,雖不稱大梁,卻暫代大梁職務,幹的蠻好。那個陸希折,小郎君還記得吧?還是小郎君你招攬進西市的呢,這小子挺能幹,如今忝為八柱之手了,是良辰美景兩位姑娘最得力的臂助,我常聽人說,良辰美景兩位姑娘都很屬意他,有可能姊妹倆會一起下嫁,做他妻子呢。”
李魚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嗯!那個陸希折,我有印象,人挺不錯的。”
說著,李魚的頰肉不禁抽了抽,耳邊依稀響起駝鈴聲……響起陸希折那習慣性的尖叫:“不好啦,小郎君又出事啦……”
嗯,那一陣兒,是皇帝特許的三百九十名死囚回京待決的日子將近,他想假死逃脫,帶家人避往西域。結果……任憑他如何的花樣作死,卻總是被陸希折給“救”回來,往事不堪回首啊!
如今想來,當年的常劍南,墳頭早已野草蔓蔓,喬大梁業已屍骨朽爛,自已曾的小跟班,都已成為八柱之首,還得到了那對坐擁整個西市的姊妹花青睞,要盡享齊人之福呢。
啊!人生,變化真大呀……
一時間,李魚頗感唏噓,他這個無意中闖入大唐世界的小子,如今在很多人眼中,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輩了呢。
……
“東籬下”,一個最大的雅間內,坐著幾人。
章太浪,年近中旬。文長風,還要比他年長些。
蕭影鴻、陳劍平,莫莫,張笑來,年歲與陸希折相當,但若論品貌形象,只有蕭影鴻堪與之比擬。
門口有侍衛,槍一般地站著。
室中,陸希折陸大柱與幾人圍坐案前,桌上雖有酒菜,但看他們模樣,卻不似對外所說那樣,是小聚飲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