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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齋裡,一切都似乎跟從前沒有什麼兩樣,只有橫七豎八地掛著的紅綢,燦爛得耀人眼目。
柳清竹在門口站了很久。
今日的這場婚禮並不圓滿,但似乎也並不值得遺憾。
世間不如意事太多,若是處處強求圓滿,只怕這一生都要生活在遺憾之中了。
沈君玉跟了過來,遠遠地向她笑道:“他們這會兒只怕在前廳喝酒,你要不要過去?”
柳清竹縮了縮肩膀,下意識地道:“我不去!”
這時斜刺裡忽然竄出一個人來,大聲叫道:“為什麼不去?前面熱鬧著呢!那些煩人的老夫子們都走了,這會兒只有蕭家的人和雲長安在,又熱鬧又好玩,大家等你很久了!”
柳清竹拍了拍胸口,抱怨道:“這丫頭是越來越瘋癲了,咋咋呼呼的,我看以後誰敢娶你!”
趙念兒不屑地撇了撇嘴:“有人肯娶,我還不肯嫁呢!那些只會喝酒念詩逛青樓的白痴,誰會稀罕麼?”
柳清竹以手扶額,心中對這個表妹的前程生出了無限的擔憂。
沈君玉拍了拍手,笑道:“這話說得痛快!”
趙念兒白了他一眼,不客氣地道:“你拍什麼手?你不也是其中的一員麼?”
“我?有嗎?我並不是只會那些吧?”沈君玉露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神情,可憐巴巴地向柳清竹求救。
趙念兒挽住柳清竹的手臂,示威似的朝沈君玉翻了翻白眼。
柳清竹立刻毫無原則地站在了表妹這邊:“沈大公子不要誤會,念兒說的並不是你——除了那些,你還會賭牌九、擲骰子,比念兒說的那些‘白痴’厲害多了。”
沈君玉皺眉想了一下,大叫冤枉。
趙念兒不由分說地拉著柳清竹走遠了,丟下沈君玉一個人在邀月齋的門口大呼小叫。
花廳之中果然已經沒有外人,就連蕭家長輩和兩位小姐也都已經陸續離席,只有雲長安和蕭家的幾位兄弟還在按著蕭潛灌酒。
趙念兒忍不住抱怨道:“湄姐姐她們太過分了!我好容易替她們去把表姐拉了回來,她們又走了!”
雲長安抬起頭來,嘻嘻地笑道:“你找那兩個悶葫蘆做什麼?那姐兒倆滴酒不沾,又不會聯句、又不會玩牌,在這兒也只是掃興!趙小姐,我敬你是條漢子,趕緊帶你表姐過來跟我們一起拼酒!”
趙念兒果真拉著柳清竹走了過去。從雲長安手中接過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柳清竹伏在桌上笑得喘不過氣來,小楓鄙視地白了她一眼。
等沈君玉進來,雲長安立刻放過了柳清竹,提著一把酒壺沖了過去:“老實交代,你把人家新媳婦拐去這麼久,都聊了些什麼?你的眼睛怎麼紅得跟兔子似的?該不會是覺得委屈,哭了這麼半天吧?”
沈君玉作高冷狀從他面前走過去,雲長安只覺得手中一空,酒壺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中。
首戰不利,雲長安不禁有些氣惱:“喂,你倒是說話啊?我們幾個可是在這兒等了半天了!本以為待會兒會聽到新娘被人拐跑了的訊息,沒想到你這個沒出息的,竟然就這麼乖乖地給人送回來了!你沈大公子放誕不羈的名聲,只怕是有些名不副實了吧?”
沈君玉一口氣喝下半壺酒,然後才抬起頭來笑道:“等著看我熱鬧?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今兒委屈的人可不是我。”
雲長安鄙視地白了他一眼,蕭家兄弟也紛紛搖頭,露出憐憫的神色。
唉,月兒彎彎照九州……
因為沈君玉的到來,蕭潛終於從自家兄弟們的荼毒之下逃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坐到了柳清竹的身旁。
柳清竹嫌棄地捂住了鼻子:“你到底喝了多少?”
“清兒,我今天高興。”蕭潛答非所問,湊過來靠在柳清竹的肩上,抓住她的手便不肯放。
雲長安第一時間把賊兮兮的目光投了過來。
柳清竹有些羞惱,偏又甩不開蕭潛的手,只好用力地掐他的手心:“你高興,我可不高興!”
“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讓你覺得委屈了?你告訴我,不要憋在心裡!”蕭潛把她的兩隻手疊在一起攥住,手上越發用力。
柳清竹又急又氣,別過頭去不肯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