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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新蕊還是迷迷糊糊地第一個過來伺候柳清竹梳洗,一進門就問道:“奶奶,我恍惚聽見有人說昨兒晚上有人喊抓賊了?”
柳清竹聞言不禁笑了起來:“‘恍惚聽到有人說’?昨兒夜裡府中挨門搜查賊人,只差沒把咱們院子翻個底朝天呢,你竟是睡死過去了?”
新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睡著的時候就跟死豬一樣,奶奶是知道的。”
“你屋裡的那幾個呢?該不會也睡成死豬了吧?”柳清竹有些好笑地調侃道。
新蕊微微皺起了眉頭:“您還別說,我剛問她們了,齊刷刷地都說沒聽見!我是這樣就罷了,初荷跟桂香夜裡一向警醒,可她們也說什麼都沒聽到,您說怪不怪?”
昨天夜裡,那些家奴明明過去搜查過西廂房,所有的丫頭竟然都沒有聽到,這怎麼可能?
柳清竹緩緩地將手中的玉梳放下,竭力想抓住心中一閃而過的那一縷靈光。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新蕊見狀不禁擔憂起來。
柳清竹看了看小丫頭的臉色,忽然問道:“你精神很不好,是不是有些頭痛?”
新蕊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捂嘴道:“這一陣子亂七八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四個人,倒有三個一大早便嚷頭痛。我打了盆冷水洗過臉,才算是有了幾分精神,桂香和芸香那兩個懶蟲樂得趁這個機會賴一會兒床呢!”
這事情越聽越不對了。
柳清竹推開新蕊遞過來的帕子,焦急地問道:“初荷怎麼樣?她有沒有說什麼?”
新蕊不屑地撇了撇嘴:“她能怎麼樣?她好得很,該吃吃該睡睡,我們雖不理她,她卻照樣我行我素,誰也拿她沒辦法!”
也就是說,初荷未必不頭痛,她只是沒有機會說給人聽而已。柳清竹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
“奶奶,您在想什麼呀?”第二次遞帕子被推開之後,新蕊不禁有些擔憂起來。
柳清竹將一縷發絲揉成一團,緊緊地攥在手中,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顫:“你去看看,窗臺上……或者窗子外面的地上,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新蕊被她弄得莫名其妙,卻還是一邊嘀咕一邊去了。
柳清竹手中揉著發絲,眼睛死死盯著視窗,好像害怕那裡會忽然冒出什麼鬼怪來一樣。
新蕊那裡很快便有了迴音:“奶奶,您要找什麼呀?窗臺上幹幹淨淨的,什麼都沒有……咦?半截殘香算不算奇怪的東西?”
柳清竹嘆了一口氣,後背重重地靠在了椅子上。
“奶奶,您該不會……就是叫我找這東西吧?”新蕊疑惑地將半截殘香拿進來放在了桌上。
柳清竹隨手將那一小截灰不溜秋的東西拈起來放在手中把玩著:“你再去西廂房,看看你們的窗臺。”
“還找這個?”新蕊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快去!”柳清竹急得臉色都發白起來。
新蕊不敢多說,忙飛跑著去了,不過片時便又跑了回來,將一截同樣顏色同樣粗細的殘香放在了桌上:“在這裡了。”
“果然……”柳清竹心中後怕得咚咚亂跳,面上卻只是發出了一聲輕嘆。
新蕊在旁小心翼翼地問:“奶奶,您知道窗臺上會有這東西?這是做什麼用的?”
柳清竹沉默了許久,才啞著嗓子低聲嘆道:“迷香。”
“就是戲文裡頭那些大盜深夜盜寶、入室偷香常用的把戲?我以為只是傳說,沒想到真的有這種東西啊?奶奶,給我一點好不好?我也點了來聞聞,看這玩意兒究竟是什麼味道?”新蕊兩眼冒著興奮的光,亮閃閃地盯著柳清竹手中那兩截不起眼的東西。
柳清竹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對上那雙興奮的眼睛。
新蕊一開始略有些疑惑,但很快便回過味來,舌頭也打起了卷兒:“昨天……昨天晚上那賊人給咱們用過迷香?可是……可是咱們除了今早有些頭痛,什麼事都沒有啊!東西也沒少,也沒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