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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雲公子那個人說話,多半是靠不住的,您別太往心裡去。前兩日過來給老太太祝壽的時候,柳大人不是還好好的嗎?我看見和親王還跟他有說有笑的呢,皇上也未必說翻臉就翻臉……”
好容易把那個聒噪的雲長安轟了出去,新蕊的小臉立刻垮了下來,慢吞吞地走到柳清竹身旁安慰道。
“是嗎?”柳清竹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新蕊忙強笑道:“當然是了!尚書府跟咱們國公府同氣連枝,那邊若是真出了事,咱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大老爺也不可能不幫柳大人說句話呀!”
柳清竹搖頭嘆道:“你哪裡知道君心難測……尚書府願意跟咱們同氣連枝,咱們卻恨不得離他們越遠越好。官場上的事,誰顧得上誰呢?”
新蕊那些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勸慰,就這樣被嚴嚴實實地堵了回去。
“你下去歇著吧。明日不必早過來伺候,這一陣子,實在辛苦你們了。”柳清竹懶懶地起身,下了逐客令。
新蕊走到門口,又不放心地轉回來問道:“不然……明日我叫人出去打聽一下?若是真有什麼事,咱們再想辦法!”
“明日再說吧。”柳清竹意興闌珊地嘆了一聲。
聽著那丫頭的腳步聲走遠,柳清竹靠在門板上站了許久,才慢吞吞地走到桌前吹熄了蠟燭。
但此時的她一絲睡意也沒有,索性便這樣靠窗站著,望著窗外水銀瀉地般的月光出神。
轉眼又是滿月了呢!距離中秋佳節,已經整整過去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裡發生的事情,比她這一生經歷的都多。
短短的一個月裡,她失去了未出世的孩子,失去了夫君的信任和寵愛,失去了在國公府平靜無波的日子,失去了對女人而言比生命更重要的清白名聲……
老人常說“有失必有得”,可她又在這一個月的磨難之中得到了什麼呢?
柳清竹想不出來。眼前她所能看到的,只有前方無盡的麻煩。
她需要經歷的,遠比這一個月裡已經經歷的還要多,而她卻不知道命運安排了什麼在前面等著她。
她一向是一個懶散的人,對於這樣看不到盡頭的磨難,真的有些厭倦了呢!若不是因為婉兒還小,若不是因為鵲兒和她腹中的孩子……她真想點一支蠟燭扔到帳中,以一場轟轟烈烈的熱鬧,終結這一生的荒唐……
可笑的是,她連這樣做的權力都沒有!
“你們究竟想要我怎麼樣呢?這府中沒了我,你們就一定會比現在過得好嗎?”柳清竹喃喃自語,對著圓月苦笑起來。
“有賊!快抓賊啊——”
遠處似乎傳來一聲大叫,將心神不屬的柳清竹嚇得渾身一顫,好像從頭到腳被澆了一桶冷水。
有賊?
這個時間才剛剛入夜,大多數的人都尚未睡穩,月光明亮得幾乎要趕上了白天……什麼樣的賊會選在這個時間出來?何況哪個不開眼的賊會到國公府裡來亂闖?
該不會是那個雲長安在回清風閣的路上被抓到了吧?
若真是那樣……聯想到自己最近匪夷所思的壞運氣,柳清竹不禁有些頭大。
雲長安你個笨蛋,千萬不要被抓到,就算被抓到了,也千萬不要跟人說是從邀月齋回去的,不然……
唉,不然還能怎麼樣?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她柳清竹還有什麼沒經歷過的不成?
聽著外面越來越近的呼喝,柳清竹心中煩躁,再也沒了推窗看月的心情。
正打算回去躺下,卻聽到院中響起了腳步聲,接著便有家丁的聲音在外問道:“奶奶睡下了嗎?”
柳清竹懶於應付這些人,外面卻傳來了鵲兒的聲音:“你們是哪個院子裡的奴才?奶奶這裡是由得你們隨便亂闖的嗎?”
“大少爺、鵲兒姑娘。”外面的家丁好像有些意外,氣焰立刻低了下去。
只聽蕭潛的聲音淡淡地道:“這院子裡沒什麼動靜,你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