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意思就是說,對方和我的名字是一樣的,哈哈。”她開懷地笑出聲來,“只不過很有趣的是我們根本就是完全相反的兩個人喲,對面架子上的那個燈裡啊,又善良又開朗,性格很可愛,做事認真又招人喜歡。”
“……所以?你想說明什麼呢?”
“不想說明什麼,不過,我絕對不是在嫉妒她哦!”她認真地將頭轉過來對越前這麼說。
“啊是嗎?”
“是哦。”完全沒有聽出對方語氣奇怪之處的燈裡只是依舊認真地看著對面的手辦說道,“我反倒覺得啊,媽媽為自己取得這個名字就像是為了刻意諷刺我一樣的。看吧,燈裡這個名字聽起來好像是‘亮閃閃’的‘讓人覺得很溫暖’的。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這樣。”
“那麼,你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來的模樣,是有意模仿她咯,前輩?”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她微笑,“不過,那不過是必要的手段而已。要說偽裝技巧高超的話,和泉不是也與我同樣嘛,他也是披著看似美麗的皮囊道貌岸然地活下去的,其實骨子裡卻比西君還喜歡鮮血和殺人。”
<啊啊,又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越前略微覺得煩躁地在心裡這麼嘀咕著。
“可是就算前輩你這麼說,我卻完全不認識你說的那些人,那樣還有什麼意義?”
他終於提出了和她相處這麼久的最想道明的事實了,微微皺著眉頭的模樣似乎正在向燈裡傳達著一個“我已經忍你很久了”的訊息。
“啊哈哈,這有什麼關系?”<<完全沒有察覺到的某人。
“也就是說,其實你覺得這樣的事情和誰說都無所謂吧?反正你只是想要一個聽者罷了,既然如此何必要找我呢。”
越前面無表情地這麼說道,語氣顯得冷淡異常。
她微微驚訝地呆在那裡,似乎沒想到會得到越前這樣的回答。或者說,完全不曾想到,自己面前這個人竟然也會有當面與她頂撞的一天。因為在以往,就算是偶爾的冷言冷語或者是話語帶刺也不至於到真正憤怒的程度。
“……你錯了喲。”
安靜了許久,她抬起頭看著越前。
“並不是對誰都會說這種事情的啊。”她微笑,“因為我很喜歡越前你啊,所以才說的。”
——咦?
——咦咦?
對著如此“告白式”的話語,越前一下子愣住了。
下一秒,臉立刻像蒸熟的蝦一樣紅透到耳根。
“嘛不過,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疼愛’更為恰當吧?”她摸摸下巴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因為你看起來就像傲嬌弟弟型的人物一樣嘛,超可愛的,我以前玩乙女遊戲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攻略這種型別了!”
“……”<<瞬間恢複成面無表情。
“不過當然,只和你說這種事情也是有原因的,畢竟你是從別的東京過來的,所以就算聽我說這些話也不會被gan……”話語一滯,“糟糕,我忘記了。不可以在這種地方多嘴的。”
“什麼意思?”
她連忙驚慌失措地捂住嘴,“真討厭啊,平常和越前你說習慣了,結果一時半會竟然改不回來。唔,等過後送你回去的時候再解釋吧。啊啊啊希望一定不要被聽到了!”
看著燈裡有些誇張莫名奇妙的動作,越前自覺地保持了適度的沉默。
於是氣氛又一次沉悶了下來。